为什么?大丫不是生父不明吗?拓跋栀更惊讶了。
大军渐行渐远,苏芩秋一行返回了桂花巷。
晚上,皇上在宫中设宴,亦邀请了苏芩秋,拓跋绵和拓跋栀。
三人梳妆一番,进了宫。
在酒宴上,皇上着重公布了几件事——
徐笪沉冤得雪,又进献东胡城防图有功,获封武平侯。
顾承泗和谢氏无罪释放。
此次征战,东胡已灭,皇上特许拓跋绵和拓跋栀长居熙朝,并封拓跋绵为东胡侯,拓跋栀为福泽郡主。
东胡灭国的消息,令满座惊诧,但拓跋绵却面露喜色,连饮三杯。苏芩秋心知肚明,其实这才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他肯定早跟皇上交换过条件,达成协议了。
但在顾泽夕的归属上,宁远侯府和徐笪产生了分歧,争执不下。照说顾泽夕乃徐笪现存的唯一儿子了,该认祖归宗,但宁远侯府认为,顾承泗夫妻培养顾泽夕不易,他理应继续留在宁远侯府,等他有了儿子后,再去继承徐笪的爵位。
皇上当年误判徐笪叛国,如今是既亏欠徐笪一家,又亏欠宁远侯府,只能和稀泥,让他们事后自己去商议,决定好了再告诉他。
酒过三巡,皇上笑着问顾泽夕:“宁远侯,你此番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顾泽夕牵着大丫起身:“臣为皇上效力,本是分内之事,不敢要赏赐。但因臣的过失,让小女受苦多年,臣一心弥补她,想为她讨个封赏。”
小女?他女儿?皇上一愣。
昭乐公主拍案而起:“武平侯,她只是个野种,你为她讨什么封赏?”
“她是本侯的亲生骨肉,绝非什么野种。”顾泽夕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至于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公主应该比谁都清楚,需要臣从头讲一遍吗?”
昭乐公主顿时哑了声,悻悻地坐下了。
她明白了,这孩子是当初苏芩秋捡漏后怀上的。她只恨在大宛时没弄清楚这件事,没有及时弄死她。
皇上自然也听懂了顾泽夕的意思,生怕他翻旧账,赶紧允了他的请求:“你此番立下大功,理应当赏,朕就封她为郡主,以蓬莱为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