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芩秋改嫁了。皇上的态度和蔼了不少:“你们夫妇都立下了大功,朕不仅会保你们平安,更会赐下宅邸,供你们在熙朝安家乐业。”
苏芩秋和拓跋绵起身,谢了恩。
皇上这才问道:“徐笪现在何处?带上来。”
苏芩秋马上让人把徐笪带了进来。
徐笪被囚禁在东胡地牢里已有二十多年,已经形如枯槁,发须皆白。
他匍匐着跪在皇上面前,哽咽着磕头:“皇上,罪臣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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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声嗤笑:“你既已投靠东胡,还想着见朕做什么?不过东胡可真不会善待武将,竟让你搓磨成这样。”
“皇上,罪臣从不曾投靠东胡!”徐笪申辩道,“臣自认为有罪,是因为当年臣判断失误,导致东路军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但臣对皇上的忠心,从未改变过,臣是战败被俘,并非叛逃。”
皇上冷笑:“嘴长在你身上,黑白任你说,你让朕如何信你?”
徐笪愣在了原地。他以为,只要他回到熙朝,就能沉冤得雪,却没想过,皇上压根不信他的话。难道他如今备受折磨的样子,还不能说明所有问题吗?
苏芩秋看了拓跋绵一眼。希望他还记得,只要他愿意救下顾泽夕,顾泽夕一定会实现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拓跋绵回看了她一眼,对皇上道:“皇上,徐将军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碍于有女眷在场罢了。不过我不介意自己的妻子看一看,您让徐将军把上衣脱下来吧。”
皇上疑惑着,让徐笪脱下了上衣。
在他的后背上,俨然有一副东胡都城城防图。
这是在旅途中时,拓跋绵亲手刺上去的。徐笪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并不清楚他刺了什么。
皇上看了这城防图,脸上闪过惊喜,但很快又起疑:“朕怎么知道,这城防图是真还是假?”
苏芩秋道:“请皇上把宁远侯带来,臣妇会告诉皇上,如何验证这幅城防图的真假。”
其实无论顾泽夕来不来,都不妨碍她把方法说出来。只是她太想念顾泽夕了,她怕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更重要的是,她想让他看一看,他尚未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