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地翻找着,很快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张搜捕令。
搜捕令上,并无文字说明,只是画着一只朱红色的麒麟,而右下角,加盖了皇上的印信。
苏芩秋盯着那麒麟,茫然了片刻,忽然间全明白了。
一定是皇上下令搜捕有麒麟胎记的人,顾泽夕为了大丫的安全,才急急忙忙地剜去了她右肩上的胎记。
可是,皇上为什么要跟麒麟胎记过不去?
如果大丫是顾泽夕的女儿,那这胎记,是否也与顾泽夕有关?
老天呐,顾泽夕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难怪当他得知她怀孕后,会说出“这孩子不能生在熙朝”这种话来,他是在担心,这个孩子也会跟大丫一样有麒麟胎记。
刚出生的婴儿,可经不起剜胎记之痛,唯有远走他国,才能瞒住这个秘密。
幸亏她没让大丫认爹,不然他日若顾泽夕落马,大丫绝对跟着遭殃。
苏芩秋万分庆幸地拍了拍胸口,把搜捕令放回了抽屉。
她让朱飒把锁恢复原样,带着她离开了书房。
半个时辰后,三七回来了,急急忙忙地问她:“夫人,找到什么了吗?”
苏芩秋摇摇头,没有告诉她实情。这种事,无知才是福。
三七嘀咕道:“难道侯爷真只是为了美观?”
苏芩秋没有反驳她:“明儿你给我师父捎个信儿,我这都小产了,他也不来看看我?”
她又不是真小产,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三七点点头,应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七就出了门,很快把贺兰鲲带来了。
贺兰鲲早猜到苏芩秋是假小产,很不耐烦:“杏林堂忙着呢,你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的生意。”
“师父,去西域的车马准备好了吗?”苏芩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