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紧,赶紧把她拦腰抱起,进了卧房。
谢氏和沈氏齐声喊人:“快去把曹院使再请回来!”
曹弘才匆匆折返,进了卧房。
片刻过后,他满脸遗憾地出来了:“宁远侯夫人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谢氏满心疑惑:“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到手的孙子就飞了?
顾泽夕回忆片刻,沉脸看向了苏锦瑟:“刚才她把苏氏推倒了。”
苏锦瑟慌忙摆手:“我没有,不是我,我根本没挨到她,她是自己倒地的。”
事情怎么就变严重了?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本侯亲眼所见,你还妄想抵赖?!”顾泽夕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来人,把她押回宁远侯府,关进柴房!”
苏锦瑟腿一软,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她如今已经毫无倚仗,这柴房一关,怕谁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谢氏有心进去看看苏芩秋,但曹弘才称她要静养,最好不要打扰,她只好带着二房和三房先回去了。
沈氏难过地抹了会儿眼泪,也带着苏宝明走了。
顾泽夕闷闷地坐在厅里,半晌缓不过劲来。这个他企盼已久的孩子,竟是来去一阵风,他才高兴了半个时辰,就没了。
曹弘才趁着他不注意,又进了卧房,朝苏芩秋伸出了手。
苏芩秋摸出一粒保肺丹,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两粒。”曹弘才神色平静地坐地起价,连脸上的褶子都没动一下。
黑心的老太医!不过帮她撒个谎,他还讹上了!苏芩秋咬咬牙,又掏出一粒保肺丹,连同一个装过鸡血的袋子,丢给了他:“帮忙带出去处理掉,我家侯爷心思细,怕被他发现猫腻。”
曹弘才先把鸡血袋子收进医箱,再擦了擦手,才去接那粒保肺丹。
门口忽然传来了顾泽夕困惑不解的声音:“夫人小产,不是应该由曹院使开药,怎么却是你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