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捂着生疼的脸,敢怒不敢言,因为顾泽夕就在她眼前。
白姨娘很想责骂苏芩秋,但忍住了:“宁远侯夫人,您要如何自证清白?”
她是真不想给苏芩秋递话,但倘若苏芩秋被认定为凶手,她这个生母一定会被连累。
“请淮南王。”苏芩秋淡淡地丢下一句,牵着大丫去厅里坐下了。
她怀着身孕呢,可累不得,至于满院子的客人,呵,又不是来给她庆生的,关她什么事。
白姨娘急急忙忙地派人骑上快马,去请淮南王。
苏锦瑟看着她们忙活,差点笑出了声。请淮南王?那可是她的亲舅舅,难不成会向着苏芩秋?
小半个时辰后,淮南王沈赋带着沈留白,踏进了南田院。
苏锦瑟率先迎了上去:“舅舅,我在苏芩秋的南田院里,发现了赛鹤顶,但她死不承认!”
赛鹤顶不是应该出现在白姨娘屋里吗,怎么跑到苏芩秋这里来了?沈赋皱眉看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问。
苏锦瑟自然知道他为何皱眉,小声地撒娇:“舅舅,她们是母女,女儿落马,当娘的也逃不脱——”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沈赋后头还有一个人,惊讶得舌头差点打了结:“娘?!”
此人正是沈氏,此时的她眸色清澈,面色红润,显然已经康复如初了。
“苏姨娘,看清楚了?”苏芩秋牵着大丫,从屋里出来了,“如果是我毒害了嫡母,为何还要请我师父来把她救活?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事实胜于雄辩,苏锦瑟无话可驳,忿忿地绞起了帕子。
众人纷纷向沈氏道贺,恭喜她福大命大,康复如初。
苏锦瑟咬牙切齿地问苏芩秋:“我娘是什么时候解的毒?为什么你知道,我却不知道?”
说起这事儿,得感谢贺兰鲲,那天他偷拿了一点赛鹤顶,当晚就研制出了解药。
至于苏锦瑟为何不知道,那自然是因为她恳请淮南王封锁了消息。
就连蓝田院后院里的赛鹤顶,都早被她发现了,她院儿里三条狗,鼻子灵着呢。
苏芩秋冲苏锦瑟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锦瑟气了个仰倒,恨不得把她当场给撕了。
此时沈氏已经接受完众人的道贺,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