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收起了惊讶,冷着脸道:“在这世上,相像的人何其之多,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除非本王的妹妹亲口承认,否则本王绝不会相信。”
淮南王还真是冥顽不灵,顾泽夕很不高兴。
“王爷信与不信,我还真不在乎。”苏芩秋忽然抬头,看向了沈赋,“我只想问王爷一句,我嫡母被害成这样,您想不想查出凶手。”
那还能不想?沈氏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恨不能把凶手千刀万剐。沈赋皱眉:“下毒的丫鬟,已经畏罪自杀,此事该从哪里查起,本王一时没有头绪。”
“既然王爷查不了,那就让别人去查。”苏芩秋压低声音,把她的计划详尽地讲了一遍。
沈赋听完,惊诧不已:“你……”
苏芩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王爷有许多疑惑,但至少我们的目标暂时一致。还请王爷配合我,齐心协力,找出真凶。”
沈赋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缓缓点了头。
苏芩秋起身,抱起大丫,与顾泽夕告辞离去。
沈赋来到沈氏床边,注视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出去。
苏锦瑟在外头站得腿都麻了,终于见着了沈赋,赶紧上前,又是撒娇,又是告状:“舅舅,明明是我的娘中毒了,苏芩秋却仗着宁远侯的势,不许我进去。舅舅,她又不是您的亲外甥女,您干嘛惯着她,以后不许她来淮南王府了,好不好?”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没一句是关心沈氏。沈赋很不高兴,但想想苏芩秋刚才的话,忍了下来:“你跟本王来,本王有话跟你讲。”
苏锦瑟不明所以,跟着他去了书房。
沈赋与她面对面地坐了,问道:“锦瑟,当初你不顾顾远风是妹夫,跟他苟且生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人怂恿?”
“舅舅,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您怎么还拿出来说?”苏锦瑟撅起了嘴。
沈赋看着她,不说话。
苏锦瑟只得作答:“那是白姨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