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看了看她,正寻思着如果他去拉她的手,会不会被拍开,长戟匆匆进来了。
“侯爷,您派去白马寺的人回来了——”长戟刚开口,发现沈留白和顾芷兰也在,赶紧打住了。
顾泽夕抬手示意:“无妨,都不是外人,你继续说。”
“是。”长戟点了点头,“您派去白马寺的人,日夜暗中保护信阳侯夫人,可谁知外贼易防,内贼难守,信阳侯夫人竟在回来的路上,被自己的丫鬟毒倒了。那丫鬟当场自尽,连个活口都没留下。”
顾泽夕吃了一惊:“信阳侯夫人现在何处,情况如何?”
长戟回道:“信阳侯夫人已是神智不清,性命垂危,现下应该在回信阳侯府的路上。”
顾泽夕略一沉吟,对满脸急色的沈留白和苏芩秋道:“老沈,去找你父王,让他把你姑姑接到淮南王府去。她身边的丫鬟都这样不可靠,信阳侯府恐怕是待不得了。夫人,你带上医箱,本侯陪你去淮南王府。”
苏芩秋忙道:“您还得养伤,我自己去就行。”
“本侯伤的是手,又不是脚。”顾泽夕说着,已是下了床。
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怎能让苏芩秋独自去面对,一定是要陪的。
苏芩秋拗不过他,只得让长戟去知会老太君,请她继续帮忙带孩子,她自己则与顾泽夕登上马车,去了淮南王府。
沈赋极看重沈氏这个妹妹,收到消息后,亲自策马去接。
不到半个时辰,沈氏已经躺在了她昔日闺房的床上,太医院当值的几个太医,也被请到了淮南王府。
淮南王府一时兵荒马乱,所有人都涌进了沈氏所在的院子。
苏芩秋想进屋去看看沈氏,却被闻讯赶来的苏锦瑟拦住了:“中毒的是我娘,你去凑什么热闹?”
苏芩秋沉下了脸:“让开!夫人危在旦夕,我没功夫跟你掰扯。”
“这里是我舅舅家,不是宁远侯府,你跟我抖什么宁远侯夫人的威风?”苏锦瑟讥笑着,一步也不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