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赶紧冲过去,把两人拉开了。
沈慧茹哪里甘心,拉着沈氏的手哭:“姑姑,拉我上床的人,真是泽夕哥哥,才不是这个顾远风。”
沈氏太阳穴突突地跳:“来人,去看看宁远侯在何处!”
丫鬟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回话:“夫人,宁远侯就在隔壁客房,醉酒还没醒呢。”
沈氏亲自带人去看,顾泽夕果然醉得人事不省,只有一个长戟守在旁边。
沈氏问长戟:“你家侯爷一直在这间房?”
“是。”长戟点头,“您看他都醉成这样儿了,想去别处也去不成啊。沈世子是跟他一起喝醉的,也是到现在都没醒呢。”
沈氏沉吟不语。
沈慧茹急了:“姑姑,他说谎!”
“康喜郡主,您别冤枉人。”长戟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起了誓,“我们侯爷若是酒后失德,欺负了康喜郡主,罚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发完誓,冲沈慧茹挑衅地一瞪眼:“康喜郡主,我敢发毒誓,你敢吗?”
沈慧茹当然不敢。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顾泽夕压根什么都没做。
她生怕被人看出她心虚,抱住沈氏的胳膊哭:“姑姑,一个小厮也敢威胁起我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沈氏也不知该相信谁,十分地为难。
苏芩秋一转头,发现顾远风早已跟了过来,默默地不知听了多久了。
看来鱼上钩了,苏芩秋暗自一笑,道:“慧茹表妹和长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不如来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孙儿啊,你来说说看,你为何会在信阳侯府?”
他们倒是忘了问这个了。沈氏等人马上把目光投向了顾远风。
他为何会在信阳侯府?他是被诓来的!顾远风脸一沉。
刚才有人给他捎信,说苏锦瑟在信阳侯府与人私通,被堵在沧浪居了。他想到苏锦瑟肚子里的野种,毫不迟疑地赶到了信阳侯府,结果刚到沧浪居,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等他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是谁算计了他?目的是什么?顾远风恨得牙根痒:“有人该死——”
他刚开口,就被苏芩秋打断了:“谁该死?孙儿,你想好了再说,咱可不兴说谎。如果真是你酒后乱性,把康喜郡主拽上了床,可不能抵赖,一定要对康喜郡主负责,风风光光迎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