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夕哥哥醒了?沈慧茹心头一喜,正要去屏风后看看,抱琴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郡主,不好了,信阳侯夫人和他们大小姐,二小姐,还有白姨娘,都赶过来了!”
这叫“不好了”?不,这叫“好极了”。
沈慧茹果断地把窗户一推,探出了半个身子:“救命!救命啊!”
沈氏听说沧浪居失火,才匆匆赶了过来,她正要去后罩房那边看看,忽然听见沈慧茹喊救命,赶紧带着苏芩秋等人,去了客房。
客房门被锁住了,沈氏心一急,命人直接砸开了。
沈慧茹仅穿着肚兜和裘裤,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抱住沈氏大哭:“姑姑,您怎么才来!”
沈氏见她近乎半果,急坏了,赶紧叫白姨娘脱下褙子,给她披上了:“慧茹,你这是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沈慧茹满脸是泪,哽咽着道:“姑姑,泽夕哥哥喝醉了酒,我好心来看他,他却仗着酒劲儿,把我拽上了床……姑姑,我的清白毁了呀,以后可怎么办哪?”
她哭着哭着,忽然推开沈氏,转身朝墙上撞去:“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氏赶紧拽住她,把她搂进了怀里:“你是淮南王嫡女,岂容他欺负?倘若你说的属实,定要他负责!”
“他能怎么负责?”沈慧茹哭道,“泽夕哥哥已经娶妻了,难道要我去做小吗?姑姑,您放开我,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沈氏看了看苏芩秋,道:“倘若宁远侯真是酒后乱性之人,又如何配得上你表姐?你放心,此事我定为你做主,咱们只做妻,绝不做妾。”
沈慧茹哭声一滞。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配不上苏芩秋的人,却配得上她?在沈氏心里,她比苏芩秋差一等?
苏锦瑟狠狠地瞪了苏芩秋一眼。她不是胸有成竹吗,怎么还是让沈慧茹得逞了?
还好她逼着苏芩秋下跪磕了几个头,好歹也不亏,待会儿还能看到她被休,更能爽一把。至于沈慧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锦瑟这样一想,得意了起来,急不可待地催沈氏:“娘,慧茹是您的嫡亲内侄女,怎能让她受这种气,赶紧把宁远侯叫出来,让他现在就休妻,把正妻的位置腾给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