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觉得这个种借对了,偷偷地笑了一下,才道:“当年信阳侯府发生的事,何止不简单,恐怕连您当初中毒,顾远风过继,都跟信阳侯府有关联。”
信阳侯府竟跟宁远侯府有牵连?难怪她铤而走险。顾泽夕的神色严峻起来:“如此看来,信阳侯府是龙潭虎穴,你独自住下,怎能让人放心?本侯留下,陪你一起。”
这怎么能行!苏芩秋忙道:“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您不仅不能留下,更要冷落我一段时间,让某些人以为我孤立无援,从而放松警惕。”
假装冷落她?包括夜里吗?顾泽夕百般不情愿,但想想这的确是最优方案,还是同意了:“本侯该怎么帮你?总不能看你一个人操劳,本侯却袖手旁观。”
苏芩秋想了想:“我嫡母要去白马寺还愿,侯爷能不能暗中派些人,保证她的安全?”
顾泽夕都能由大丫的长相,推断出她的真实身份,某些人肯定也能。他们说不准已经在暗中谋划些什么了,她必须防范于未然。
“好。”顾泽夕望着她的脸,心头情绪翻涌。
他一直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复仇,原来她亦是为了他。
她为了弄清真相,甚至不惜置身舆论漩涡,不惜以身犯险。
他要如何做,才配得上她这一片赤诚?
顾泽夕俯身,深深一吻。
苏芩秋很煞风景地推开了他:“侯爷赶紧走吧,记住我的话,别来找我。”
她肚子里的娃金贵得很,至于孩子爹,靠边站吧。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大丫。”顾泽夕恋恋不舍地起身,推门,纵身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苏芩秋是被吵醒的。
苏锦瑟带着几个嬷嬷,把门砸得山响。
三七拼命阻拦,但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