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泽夕的父亲远在苏州,又体弱多病,不曾赶回来,上首坐的高堂,惟有谢氏一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苏芩秋在众人的注目下与顾泽夕拜完堂,回到了装饰一新的金戈院。
顾泽夕拿喜秤挑开了红盖头,摇曳的烛火下,苏芩秋娇艳如花,却又不失端庄大气。
顾泽夕舍不得挪开眼,他已经好几天没碰苏芩秋了,真想现在就洞房,但想想今日喜宴的目的,还是忍了下来:“母亲说了,我们毕竟是补办喜宴,不必繁文缛节,你现在随本侯一起出去,给大家敬个酒,顺道认认人。”
苏芩秋自然不会反对,随他出去了。反正三七早得了吩咐,把她的酒换成了凉白开。
她说是跟顾泽夕去认人,但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一圈酒敬下来,她一个没记住。
苏芩秋实在汗颜,小声跟顾泽夕说抱歉:“我记性太差,估计下回见到这些客人,还是认不出来,恐怕要让侯爷失望了。”
顾泽夕哑然失笑。
傻丫头,她还真以为,是让她来认人的?
不,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往后无论谁见了,都必须给几分薄面。
“无妨,以后认不得,问本侯就好。”顾泽夕温和地笑着,执起她的手,带她去了下一桌。
这一桌的客人,苏芩秋全认得。
信阳侯夫人沈氏,淮南王继妃许氏,荣兴侯夫人邓氏,柳氏的女儿沈慧茹,另外还有一个苏锦瑟。
这几人同坐一桌,是因为她们沾亲带故。沈氏是柳氏的小姑子,而许氏又是邓氏的小姑子。
至于苏锦瑟,之所以能以妾室的身份坐在这里,全是因为沈氏的面子。
不过苏锦瑟缩着肩,连头都没敢抬。
苏芩秋自然知道她为何不敢抬头,笑吟吟地问顾泽夕:“侯爷,我喝了好几杯酒了,头有点晕,不知能不能让苏姨娘陪我们去敬酒,代我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