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冷冷地看向了葛氏:“你光说了四年前的事,四年后的事,不打算说说吗?你们一家远在鄂州,从来没跟宁远候府打过交道,为何会突然来走亲戚?顾兴国又为何会极力保举你们过继?”
“这我真不知道啊。”葛氏一脸茫然,“远风和他爹说要来京城,我就跟着来了。”
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看来过继的秘密,只有顾远风和顾致礼知道了。
苏芩秋又问:“你口口声声说,那年强我的另有其人,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到底是谁给顾远风戴了绿帽?”
“那我怎么知道?”葛氏道,“你得去问白姨娘。”
白姨娘,还是白姨娘,看来必须得跟白姨娘碰一碰了。
可她如今与信阳侯府毫无关联,如何贸然去见一个妾室?
除非,让白姨娘主动来找她。
但是口说无凭,白姨娘不会认账,所以在此之前,她得先拿到一件关键性的证据。
苏芩秋理清了思路,再看葛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三七,让长戟把葛氏送回宁远侯府,交给顾致礼。顺便让长戟给顾致礼捎句话,浸猪笼不是个好选择,让他再好好琢磨琢磨。”
她这是什么意思?!葛氏惊得跳了起来,差点摔进了茅坑。
苏芩秋可不管她怕不怕,扬长而去。
她回到屋里,让紫竹园的丫鬟送来热水,好好地洗了洗。
等她沐浴完出来时,发现顾泽夕正抱着茶壶猛灌。
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即便沙场风餐露宿,回到侯府,依旧风度翩翩,行之有度,像今天这样牛饮,可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苏芩秋挑了挑眉:“侯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