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是大奶奶,受到这种处罚,脸都要丢尽了,让下人们怎么看她?
葛氏本来就憋着火,这下更生气了:“苏姨娘小产了又怎样?一个奸生子,生下来也只会丢人现眼,你们信阳候府倒当成个宝贝了。”
沈氏皱起了眉头,但没反驳。
白姨娘气道:“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们顾家的血脉,你害她小产,就该罚!”
苏德仁也很生气:“小产多伤身呐,我们锦瑟从小被捧在掌心里,当眼珠子一样养大,如今却被你这样糟蹋。关你柴房,本候都嫌罚轻了,你竟还不服?”
葛氏说不过他们,冲苏芩秋喊:“夫人,您来评评理!”
让她评理?苏芩秋觉得好笑。
葛氏是不是认为,她最恨苏锦瑟,所以一定会帮她?
她真是想多了。
她好容易“帮”了苏锦瑟一把,怎会在这时候拆她的台,她还要留着苏锦瑟,办大事呢。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顾泽夕先斥责起了葛氏:“夫人一开始就说了,该如何处置你,由信阳候和信阳候夫人说了算,你此时闹腾,是不服处罚,还是不服夫人?“
葛氏张口结舌:“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顾泽夕才没耐心听她说完:“带下去!”
几个婆子马上上前,把葛氏架了出去。
沈氏觉得事情已了结,起身告辞:“老太君,候爷,夫人,今日叨扰了,我会尽快命人把苏姨娘送回宁远候府。”
她说完,又对苏芩秋道:“夫人送送我可好?”
苏芩秋自然乐意,陪她一起出了积善堂。
沈氏驻足花荫下,打量苏芩秋的脸,却迟迟不说话。
“夫人?”苏芩秋出声唤她。
沈氏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开口时,问了一句:“候爷对你可好?”
苏芩秋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沈氏面露欣慰,又道,“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苏芩秋一笑:“好,那我先多谢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