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回到金戈院,顾泽夕还没睡。
“怎么去了这半天?”顾泽夕问她,“葛氏和苏锦瑟给你气受了?”
她们一个是苏芩秋的前婆母,一个是她的嫡姐,肯定打心底里不服苏芩秋。
“她们吵架,拉我去当裁判,怎会给我气受。”苏芩秋说着,把梨棠院发生的事,讲给了他听。
顾泽夕觉得不可思议:“就因为拔步床有异味,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大半夜地把你请过去?”
苏芩秋倒是觉得很正常:“后宅哪有什么大事,不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话间,她洗脸擦手,脱鞋上了床。
顾泽夕站在床边,俯身看她恬静的脸,觉得很愧疚。
他为了惩罚自己,没有尽到丈夫的职责,但苏芩秋却得担负起宁远候夫人的义务,为他这些不肖子孙操心。
他这样的行径,跟顾远风有什么区别?
他默然片刻,转身去了外头,把长戟叫了过来:“把之前剩下的多子福找出来,本候打算继续吃。”
长戟很惊讶:“候爷怎么就想通了?”
长戟自幼跟随,亦仆亦友,顾泽夕没有瞒他:“本候不能再继续亏欠夫人。”
长戟乐了:“候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