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大半夜的闹什么?”苏芩秋皱眉问道。
苏锦瑟把她带进了葛氏的卧房:“夫人,您来闻闻,大奶奶的这张拔步床,是不是有股子怪味。”
此时葛氏已经下了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所有人都说没味儿,就你矫情。”
苏芩秋鼻子灵,走到床边稍稍一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板儿的尸体,开始腐烂了。
因为尸体上抹了防腐剂,拔步床又厚实,这气味极浅,一般人闻不出来。惟有苏锦瑟怀孕后对气味敏感,才闻了出来。
她暗暗地笑了笑,道:“我也闻着有一股怪味儿。”
“你看,你看,夫人也说有怪味儿,我就说我没闻错。”苏锦瑟就像是打了胜仗,冲葛氏嚷嚷,“大奶奶,一张臭床还留着做什么,赶紧扔了吧。”
“不许扔!”葛氏眼一瞪,“这是我的床,你们闻了不算,我觉得没怪味儿就行。”
八千两银子的拔步床啊,她好容易从苏芩秋那里讹来的,怎能说扔就扔!
“那你别指使我在床跟前伺候,我闻不得这味儿。“苏锦瑟气道。
葛氏比她更生气:“我指使你什么了?我只不过叫你给我倒了一杯茶!”
“行了,行了,我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苏芩秋开始和稀泥,“苏姨娘不就是闻不得怪味儿吗,这简单,叫人多拿几个香囊来,全给挂床上,不就行了?”
葛氏想跟奸夫多睡一段时间,她必须成全呐。
这是什么馊主意?苏锦瑟不乐意:“我怀着身子,闻见香囊肯定也吐。”
“一个妾,还这么矫情?”苏芩秋板起了脸,“苏姨娘,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怀孕了又如何?哪家妾室怀了孕,就不伺候长辈了?你现在不是在家做小姐了,你只是个姨娘,没那么金贵。
还有,别有事没事派人去金戈院请我,我是堂堂宁远候夫人,朝廷诰命,而你只是我孙子的一个妾,动不动就找我,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