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一见他便道:“我刚回京城,就听说我的表妹苏锦瑟,跟你的便宜孙子定亲了?
我告诉你,咱们各论各的,我绝不会随我表妹,管你叫祖父。”
“谁乐意给你当祖父?你要是给本候磕一个,本候还得给你发红包。”顾泽夕嗤之以鼻。
不乐意最好,这事儿他可不想争长短。
沈留白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肩,坐下了。
顾泽夕招手叫大丫过来,问沈留白:“你瞧瞧这小姑娘,跟你长得像不像?”
沈留白诧异地盯着大丫看了一会儿,牵着她走到墙边,照起了镜子。
镜子里,一大一小两张脸,少说也有六七分相似。
沈留白惊讶极了:“老顾,这是哪来的小丫头,怎么跟我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顾泽夕斜瞥了他一眼:“她叫大丫,难道不是你留下的风流债?”
“可不能乱说!”沈留白正要坐下,又吓得站了起来,“我洁身自好了二十年,什么时候有过风流韵事?”
“你别回答得这么肯定,仔细再想想。”顾泽夕道,“大丫原本是信阳候府的丫鬟,或许是你去信阳侯府走亲戚时,瞧上了哪个丫鬟,一夜风流了?”
“绝无可能!”沈留白斩钉截铁,“不怕你笑话,我连通房都没有,至今还是个雏儿,不可能有女人会生下我的孩子。”
他从未碰过女人?那大丫还真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不是就不是吧,本就是看她跟你长得像,才特意带她过来问问。”
不知怎的,顾泽夕竟有点高兴,这样大丫可以继续待在宁远候府了。
沈留白把大丫叫到跟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老顾,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他倒是想有个这样可爱的女儿,但怎么可能。
沈留白指着大丫右边的耳垂,叫顾泽夕过来看,“她这一粒红痣,跟你的一模一样。”
顾泽夕俯身看了看,还真是,但他仍是摇头:“天下耳垂上有红痣的人多了去了,说明不了什么。”
如果他真有女儿,那只会是四年前的姑娘所生,可她已经跳崖死了,怎么可能给他生女儿。
倒也是,但沈留白兴趣不减:“老顾,这小丫头有点意思啊,长得像我,红痣却又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