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她说的是真话,那么这个时间点,大概就是自己和柏寂野在卫生间里遇到鬼的时候。
不过那个女鬼显然只是个纸老虎,算不上狠角色,而她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拖住池秽和柏寂野。
这样他们就不能及时地赶回班级,所以胡嘉娜也能够趁着间隙跑到地下室去。
好一招调虎离山计。
池秽随意地把玩着手指,问她,“你刚刚说,有人在身后推你,那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
胡嘉娜的脸色瞬间变了,顷刻之间变得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抓狂似的揪住池秽的衣服,“警察调过监控了?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场?”
池秽残忍地说,“是,除了你和姜东隅,再也没有别人。”
胡嘉娜突然脱力一般松开了手,跌坐回病床上,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人……你们都在骗我……对,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或许是这个说法真的说服了她自己,又或许是能够给予她一定的安慰,胡嘉娜重新抬起头,眼里闪着亮光,满怀期望地看着池秽。
池秽注视着她的眼睛,紧盯着那抹希望的源头,淡淡道,“警察没必要撒谎。”
胡嘉娜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垮,她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一会儿又发了疯地拽住自己的头发,头皮都被她扯得泛红。
病房外的胡父胡母猛然冲了进来,医生带头拦住他们,朝身旁的护士伸手,“镇定剂!”
池秽站起身,平静地垂眸,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更衬得病床上的胡嘉娜像个疯子。
池秽向胡父胡母颔首致歉,转身离开了病房。
刚一出门,柏寂野和祁影都一脸担忧地围了上来。
池秽轻吐出一口气,扭头看向祁影,“姜东隅在吗?”
祁影慢了半拍,指向对面的空病房,“谢淮安带她去做笔录了。”
池秽应了一声,继而向两人复述完刚刚发生的一切。
在进门之前,他还不忘提醒祁影一句,“如果你们能找到桑榆的家人,不妨问她一嘴,家里有没有丢失什么桑榆生前的东西。”
“还有就是,不要去找桑榆父母,要找她奶奶。”池秽神色凝重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