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声喊他,“老毛——”
池秽这次彻底急了,几乎是低吼出声,“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曹大牛趔趔趄趄地朝前走了一步,“毛岩鼠。”
鼠……
池秽像是为了确认某种东西似的,猛地转头看向金兔。
她的眼睛依旧是红的,兔牙的形状比先前更加明显,更加突兀。
“是不是你们用兔子做了药引,然后用某种特定的非人手段害死了它,所以你得到了续命,所以这三百年间出现过的每一个金兔都是你,从未变过,对不对?”
小主,
池秽清楚以老头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金兔不一样。
所有人都说她当时还小,不谙世事。
可池秽却不这么觉得。
起码他并不认为这种肮脏的续命方式,金兔仅仅只是使用过那么一次。
否则动物的怨气绝不会如此之重。
金兔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不轻,好久才怔怔点头,“对……是这样……”
突然,金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毫无一点架子似的,哀求地拉着池秽的手。
“阿池……是不是它们找过来了……是不是兔子的报复……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错了,毛叔他们也都知道错了……你救救我们好不好……”
池秽的眼神冷到了极点,像是在注视着一个冷冰冰的石柱。
不对,石柱虽然无情,但它永远坚硬笔直。
而他们同样无情,却能为了苟且偷生而抛弃尊严,放下脸面。
池秽弯腰,伸手,把金兔死死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语气依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温柔。
“带我去圈养动物的地方。”
实话实说,池秽手上的筹码并不算多,一切线索也是杂七杂八,根本连不成一条完整的故事线。
但他在赌。
他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手足无措,所以不得不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