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镇长彻底咽了气。
待池秽赶到的时候,甚至连尸骨都没看到。
他不由得心生疑惑,直到金兔跑过来主动向他解释,“我爸爸是个体面人,不希望太多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池秽点头,表示理解,“联系殡仪馆了吗?”
金兔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阿池,你在说什么呢?我们镇上从来都是土葬,没有人火化的。”
池秽语塞片刻,“是吗?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一时糊涂了。”
金兔似乎没有怀疑,很快就露出笑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爸爸的丧事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话一出口,池秽就被吓得连连后退,眼底除了恐惧就是抗拒。
金兔又拉下脸,语气有点急了,“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池秽强忍着情绪,努力挤出一个笑,“怎么会,我只是忽然想到……你不用守孝吗?”
金兔垂下眼,声如细蚊,“其实这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的……”
“什么?”池秽问。
金兔扭扭捏捏地晃了晃池秽的胳膊,撒娇道,“哎呀,人家就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嘛。”
池秽:“……”
“阿池,你爱不爱我?”
池秽:“…………”
好在下一刻,柏寂野顺着拐角走了出来,语气倒还真有种奴才的感觉,“小姐,毛叔喊你过去一趟。”
金兔恋恋不舍地看了池秽一眼,“阿池,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池秽点头,“去吧,我等你。”
结果金兔前脚刚走,池秽后脚就垮下了脸,一副活着也行,死了也好的模样。
“你刚刚去哪儿了?”
柏寂野睨他一眼,“干嘛?查岗啊?”
池秽一脸无语地转了个身,懒得搭理他。
见状,柏寂野故意抛出橄榄枝,“行吧,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先说好,听完以后可不要拜倒在哥的石榴裙下。”
池秽:“有病。”
柏寂野被骂了也不在意,接着往下说,“我刚刚去了一趟镇上的集市,你猜我碰到了谁?”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