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眸色微暗,他手掌用力,毫不留情地将她死死按在了树干旁。
“这话可有些脏了,别让我听。”沈聿卸了她的下巴,他无端心内阴郁,将青玉打晕后扔在了地上。
温瑜被囚在坤宁宫内,每当越帝需要时他就要“自愿”割腕献血,以谋活路。青玉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她自愿成为越帝眼线,自愿给李雍全递刀……想必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她可怜他?
她凭什么可怜他?
他的苦难,源自周围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没资格可怜他。
沈聿皱眉擦拭手掌,他将掉落在地的那把匕首捡起来,重新朝废井那边走了过去。
乘渊山上弟子的尸体……沈聿直觉乘渊山这名字有些耳熟,他走近那口井,不自觉地握住了袖口里的那块破布。
“唰——”
又一声空鸣声骤发,沈聿反应迅速,他握住手中用来驱除毒物的药瓶,反手便朝身后扔了过去。
剑刃穿破药瓶瓶身,细细的白粉撒在空中,异味席卷而上,刺激得人头脑发晕。
沈聿早已屏住呼吸,他趁身后那人身形微顿的时机骤然转身,直接隔着层白粉将匕首刺进了来人的胸口当中。卡的位置刚刚好,整个匕首前端都没入心脏。
戴着纯黑面具的暗卫身形骤停,他即使受到这种伤害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双手死死扯住了沈聿的手腕。
沈聿被他强逼着往后退了两步,他踩到井口的碎石块,抬腿便将这个暗卫踹开到了旁边。
越帝培养的这批暗卫已经到达了死士的水准,听从命令执行绞杀,非死不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