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还可以再做一点别的。
她将视线落在看台上,
来都来了,何妨看一场真正的好戏呢。
余溪风心情颇为愉悦地,让水流向看台上发起冲击。
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浪花。
在观众们看来,
水面平地起浪,以吞海之势席卷而来。
看台上,爆发出尖叫。
他们的声音,听上去,和幸存者也没有什么不同。
恐惧的,慌乱的。
观众们躲起来,比幸存者还要没有章法。
关裕丰的脸磕在椅子上,臃肿的五官挤在一起。
后面的人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关裕丰的门牙被踢碎了一颗,脸上被印下了一个明晃晃的鞋印。
郑伟阳的位置并不靠前,他习惯低调。
来的时候,只是想看看余溪风的结局,
并不想应付不相干人的奉承。
他足够果决,虽然养尊处优。
但却承袭了幸存者遇事不决,先跑再说的优良美德。
这让郑伟阳不用和那些后知后觉的蠢货,一起去挤逃生通道。
他站在天坑外,
也就是,群牛将余溪风逼下天坑的位置。
郑伟阳想起了一件很小的小事。
关家的那位年轻族长说过,余溪风是一个部落的……神女。
郑伟阳自己利用过信仰和宗教。
下意识地认为,余溪风和自己一样,
用了一些手段,给自己镶金镀银。
郑伟阳看着下方涌动的水浪,感觉到了战栗。
如果……那是真的神迹呢?
余溪风似有所感地抬头。
距离太远了,看起来就只是一个黑点。
余溪风勾起一个轻嘲。
看台太高了,一个浪花过后,水面就平静下来。
还不够,余溪风心想,
毁灭种们停下来之后,
被追杀的幸存者,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跑出去好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地上跑的,受限于这突然从岩缝里流出来的水。
此外,还有天上飞的。
大多在天坑上方盘旋,发出徒劳的叫声。
幸存者呆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水。
有的人捧起来,洗了一把脸。
有胆子大的,捧起水来,朝天上飞的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