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
司隐齿尖滚过这个称呼,一眼看出来这女人打什么算盘,还有那句缠绵悱恻的“阿行”,明摆着是故意恶心她的。
要是换成性子软的,或者爱孟鹤行爱得要死的女人,估计要被气吐血。
可是,她遇上的,却是自己。
司隐神色未动,心里冷笑,没虚情假意地陪这女人演戏,只抬眼看孟鹤行,眉峰微挑,红唇故意重复了一遍方才的称呼:“阿行?”
孟鹤行脸上笑意明显,促狭又欠揍,揽着她肩膀的手收紧,垂眸看她,打量着她的表情。
“司小姐——”秦姣还想说话。
“我似乎跟你不熟,这位小姐。”司隐沉声道。
“行了。”孟鹤行阻止秦姣继续往下说,只冷冷地瞥她一眼,“我也不记得我和秦小姐很熟,还是换个称呼,毕竟我已婚,我太太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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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
“秦小姐听不懂人话?”
“……”秦姣笑容僵硬了两秒,很快便调整过来,“鹤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做不成恋人也是朋友,刚刚我们才在何家见过面,你没和司小姐说吗?她是不是误会了,所以对我有敌意。”
“不是她对你有敌意。”孟鹤行清寒的双眸泛着冷意,已然没了那份耐心,“是我。”
司隐没看见那位秦小姐和她朋友的脸色,因为她被孟鹤行带走了。
不过,她也确实没心思去看,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自然地钻进副驾驶,她目标清晰,转头对驾驶座上的孟鹤行说:“去警局,我的车在那。”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孟鹤行没启动车子,侧着脸看她,将事情都交代明白,“老爷子之前要撮合我和她,我没同意,也很少见面,在何家碰见是巧合。”
“为什么不同意。”司隐打趣,“人家长得这么美,又温柔,关键是看起来对你情根深种,你这么无情,多伤那位小姐的心啊?”
“司隐。”他的视线锁住她,声音隐隐不悦。
“行了,走吧。”司隐见他开不起玩笑,也敛了神色,漫不经心地打开车载音乐,开头跳出来的就是她们乐队的歌。
嗓音很好辨认,司隐平时说话和唱歌的音色有细微的差别,但大差不差,都是清冷调,高音时略微带着喑哑,辨识度很高。
“听见了吗?”孟鹤行神情淡定,“这就是我不同意的原因。”
他说这话时,脸不红耳不赤,冷静地像是在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