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司隐脸上浮起笑容,眼神通透,“我想知道他的手是怎么伤的。”
“他?”威尔笑,“孟先生?”
“对。”
“嗯——”威尔神情严肃几分,慢慢说,“是帮我挡了灾,孟先生很果敢,也很坚持,你知道的,我起初并不想来这里,因为并不能保证我有这个能力治好关先生,但是,因为孟先生的毅力,所以,我来了,为了他这份信任,我也会尽全力帮关先生治疗的。”
“就当是还他为我受伤的恩情。”他说。
纵使猜到几分,但亲耳听见时,司隐还是微不可察地紧了口气,脸上的笑都僵硬几分。
她对威尔说了谢谢。
“不。”威尔摇头,“我应该对孟先生说声谢谢,数日未见,不知他近来可好?”
“不错。”
“那我就放心了。”威尔似乎松了口气,眼珠子转啊转,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孟太太,看得出来,孟先生很爱你。”
“是。”司隐说,“他的确对我很好。”
威尔会心一笑,然后离开。
司隐在走廊上站了会儿,又进屋和关铮说了几句话,因为药物效果,他现在常犯困,脸颊也瘦了许多,微微向内凹,短短时间变化如此大,司隐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等人睡着了,在关铮床前看了看,又和护工嘱咐了几句,才独自离开。
开车时,她绕路去了司氏,盯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看了很久,抽完两支烟,才回到工作室。
按照陈房霖安排的行程,下周有一场音乐节演出。
这是长野独立之后第一次正面登台,尤其重要,也是将这个乐队展现在更多人眼前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新歌【浮空】已经填完词,谱好调,还未正式发行,司隐和乐队成员商量过,决定先试试水,若是反响不错,正巧可以在音乐节演出上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