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行没回避,就这么直接看过来:“你和……他是因为相爱在一起的么?”
话里的他是谁,显而易见。
司隐目光清冷,隐约透露着不悦:“这是我的私事。”
“司隐。”商余行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没别的意思。”
“谢谢。”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司隐无意说太多,她和孟鹤行的关系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但也不想多解释,选了个折中的答案敷衍。
“那就好。”商余行眉眼笑开,“那我就放心了。”
工作室的门开了又关上,五分钟后又打开了。
司隐还在收尾,只当是商余行走了又回来,头也没抬,直到脚步声停在她耳边,整个人被兜头落下的一道影子罩住,她才觉察出不对劲儿。
抬眸一看,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身上还是早晨那件白衬衫,只不过现在袖口半挽,露出冷白的腕骨和一截小臂,薄薄的皮肤下是脉络分明彰显着生命力的青筋。
他的掌背很大,骨节漂亮,弯腰一拾,指尖夹着张写满字的纸直起身,双眼凝着看了半晌。
司隐垂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看出名头来没?”
“这词调怎么有些伤感的意思?”
“哦?”司隐没想到他看出名堂来了,有点兴趣,追问,“你懂这个?”
“略懂,读书时了解过一点。”
司隐想了想,以孟鹤行的家世和能力,对音乐有一知半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继续干自己的活。
谁知,男人也径直往她身边一坐,掀起眼皮子盯她,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喜欢你的人不少啊。”
司隐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知道他是听见了方才的对话,但她问心无愧,不赞同地瞅他一眼,回了一句:“喜欢我有什么用,让我喜欢才是本事。”
“呵。”孟鹤行气笑了,咬牙道,“厉害。”
“你有事么?”司隐问。
“接我太太回家,算不算事?”
“你叫上瘾了?”司隐冷眼看他,反驳,“很奇怪,直接叫名字。”
“哎,我说是你么?”孟鹤行恶趣味上来,故意逗她,“你是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