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先她半步,走了一会,又回过头来,叹了口气:“你别和他硬杠,有时候说的委婉点,也无不可,直接将由头甩在我头上就好了,何必多费口舌。”
司隐顿住,看他:“若你不是孟家人,司栋才不会对你这么友善,他这样的人,道貌岸然,装威风惯了,虚伪至极,给他留什么面子。”
“所以上次你就直接将话撂给他?受伤的是你,影影,人就是这样的,做事要留三分颜面,不管你有多恨他,都不要过激,知道吗?”
司隐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声线比夜风还凉:“二哥,若你是我,我不信你能淡定。”
孟鹤行一愣,低笑出声:“你怨我?”
“没有,和你无关。”司隐往前走,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我只是没办法和他好好相处,他这人心思太深,总感觉不怀好意,连自己亲生女儿的主意都打,你也知道,当年若不是你抛出橄榄枝,要和我合作,提出用联姻来蒙蔽两家父母,司栋现在怕是还在打我的主意……”
“影影。”孟鹤行捕捉到重点,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
车子停在大门口的侧边,树影落在窗上,没开灯,光线极弱,只有远处路灯的光映衬着车内环境。
男人的侧脸线条流畅,下颌线清晰,深邃的眉眼一直盯着她,开口:“你是觉得我只是跟你合作?”
问话来得太突然,竟让司隐措手不及。
她蹙眉,压下心里的异样:“当时我们说的就是合作。”
“可在我这儿它不是合作,我是真的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呢?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久久没人应声。
孟鹤行关了车门,嘴角的弧度落了下去,手掌控着方向盘,指节都轻微泛白,开口时,声音还嘶哑着:“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