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回:“您喝了吧,这么远,省的来回折腾。”
孟鹤行嗯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司隐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只想着快点应付完,她还有谱子要看,于是结束了这通没有营养的电话。
站在包厢门口,走廊里一片安静,隔着道门就听见里面推杯换盏的声音。
门半掩,里面探出个身影,瞧他站在这,忍不住开口:“好啊,你把我们扔包间里,自己一个人出来躲懒。”
熄灭的手机被放进口袋,挽起的袖子散落下来,垂到腕骨,遮住那抹冷光。
孟鹤行转身请人回去,笑道:“林叔说笑了,实在是敌不过各位叔伯们,只好先出来透透气。”
饭桌上还在继续,为了晴山居这个项目,也算是劳心劳力多时,此刻都有合作共赢的理念在,谈的倒是比较顺利。
林荣喝的半醉,拍着孟鹤行的肩膀,语气断断续续:“你手腕强硬,林叔我都觉得后生可畏,要是能亲上加亲,那就更好不过了,你觉得呢?”
醉言醉语往往包含着部分真心,酒精上头时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话里的意思彰显的清楚。
林家家世比不得孟家,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林荣,自然想是更上一层楼,攀上孟家,顺其自然地水涨船高。
孟鹤行不动声色地回避这个问题,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长长的喟叹一声,然后半开玩笑地说:“林叔,您醉了。”
林荣醉没醉只有他自己清楚,这话明摆着是拒绝的意思,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对方台阶都递过来了,只好顺着往下说。
“醉了醉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喝这么点就晕了头了,鹤行啊,别怪别怪。”
“林叔说的哪里话,您还年轻着呢。”
“当年我和你大伯一起共事,现如今和你合作,论手腕啊,你倒是比他厉害多了。”
孟鹤行浅笑:“林叔过谦了。”
三言两语化开尴尬,孟鹤行和他碰杯,眸色暗涌,平静中暗藏波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酒池肉林。
觥筹交错中尽是利益为先,人与人的交往,就是这么简单直白,没有价值,没人会搭理你,妄想得到怜悯,才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