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够优秀。我去了。”何运晨跟在曹恩齐身后,附和了一句。
曹恩齐回头看着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何运晨看着他,笑着。
曹恩齐看了会儿,才收回视线,走向了沙发这边。
你俩……
白秸其实已经在很努力地压了,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扬起了。
文韬:“所以,我们真是去上学吗?”
“是。你们快快收东西,收好就立刻去化妆间那边。你们是要上学的,可不要迟到哦。”白秸坏笑着,“如果迟到了……你们曾经也做过学生,应该知道会经历什么的。”
齐思钧:“……”
三点多,大家上了学院大巴。
火树坐的是前排双人座靠窗的位置,文韬坐在他的旁边。两人后面是曹恩齐和何运晨。曹恩齐靠窗,何运晨右边的单座坐的是蒲熠星。齐思钧和李晋晔则坐在最后一排,一左一右。
前排的单座,和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一样,一直都是白秸的专属。
白秸:“在这一次节目录制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大家几个问题。”
蒲熠星:“好。”
李晋晔:“什么问题啊?”
白秸:“你们对于学校老师的一些传闻,是什么看法?不限于是什么类型的传闻,反正就是听说的,知道的,和老师有关的传闻,你们是怎么对待的。”
“传闻?不太清楚……”齐思钧回忆着。
“那不妨,我来给大家说一个吧?”白秸见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为难,“如果你们有一个老师,性格比较暴躁,于是班上就流传出了一个他原生家庭很不好的流言 。同学们对此纷纷猜测……也逐渐传出了更多更离谱的言论,那些言论几乎都充满了恶意。你们在下课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他们在谈论此事,你们怎么看?”
“啊,我告诉你,那个老师很暴躁,是、是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对他……打骂,对,打骂。”蒲熠星一人分饰两角,“啊?真的假的?这么暴躁,怎么考的教资啊……不会他父母……”
齐思钧:“同学A:他那么暴躁,如果哪天突然把他惹急了,他不会激情杀人吧?同学B:天哪天哪,好可怕,我不要他来做我老师,这么危险的人……怎么还来教书啊?我好害怕,我明天不想上学了。同学C:我也不想……好可怕,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更多的人,让他们小心一点……”
“对,恐惧会滋养流言。哪怕你没有证据,你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你的猜测会被自身的恐惧驱使,猜测出的往往是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而这,也就是大众口中的‘危机意识’。”白秸解释着,“适当的‘危机意识’可以让自己提高警惕,保护自己。但是过度的危机意识,就如同过度防卫一样不可取。流言会在这种不受控制的危机意识里长成极其可怖的模样。哪怕最开始那个人只是在水里看见了一条黑色的鱼,在流传之中,也会变成会吃人的恐怖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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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自由发展的流言非常可怕,没有依据,全凭着所谓的直觉和非常表面的认识去得出,而且大多数都是带有恶意的。”齐思钧陈述着,“说出这些言论的人,要么就是眼红别人的成就,要么就是心情不好在网上宣泄,再要么就是单纯的恶趣味。”
蒲熠星:“是,有些人造谣,他们其实不是因为危机意识,他们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危险,自己的人身安全……名誉……交际之类的受到了威胁,而是单纯地想害人。他们就是想看看那些高高地站在上面的人,因为流言,在大众心里的形象受损,被互联网难辨真假的风浪吞噬,会多么的狼狈。就是觉得我过得那么糟糕,凭什么同样是人,年纪相仿,甚至学历也差不多,你可以活得比我好那么多。他们不会去想,会不会是别人在许多人看不见的地方独自奋斗了好久,会不会是我哪里确实不如他,所以我活得没他好。他们不会想的,他们只会觉得,就是不公平。”
“对,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会思考背后的原因和逻辑。”曹恩齐表示认可,“这世界上有很多善良的人,但也有不少本身就对世界充满恶意的人。”
“学生……在学校,一下课,就在谈论那些是是非非,不会分心吗?”李晋晔皱着眉,“连对教给自己知识的老师都不信任,甚至充满了恐惧和恶意揣测,那个老师上课的时候,他们能听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