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您为大局愿祭出自己神印,未央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族人铤而走险,虽有行差,但与您何不是同等心理?羲皇一族回天界一事,还望您给个准话。”我再次请愿。
“如意,你可知北境的混沌墙因何而起?”煜融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不知他意,我回道:“鹫尤第二次诸神大战败后,逃至北境所立。”
“鹫尤用尽最后的神力设起混沌墙后便神散于世,没有了鹫尤,天界要冲破混沌墙并非不可能,黄泽帝为何还要耗费心血用上古神力在混沌墙设立结界,还时不时让人去修补呢?”
确实,为何?
混沌墙那边终归为天界的一根刺,为何不早日拿下,反而让其逐渐强大。
“这便是黄泽帝作为天地共主的仁义之德。二次诸神大战后,满目疮痍,天地万物急需止战修养,恢复生机,此为其一。混沌墙境内会逐渐强大,混沌墙外的天界也会重新兴旺,但随之而来便会有主战混沌墙的声音出现。当年天界稍有恢复后,第一个带头要围剿混沌墙的,便是以牧力为首的主战势力。若没有上古神力的结界,可想而知将会如何?此为其二。现在你可知黄泽帝当年为何要如此做了?”
瞬间我明白了煜融天帝的意思。
黄泽帝所设的结界不单是为了防止当时混沌墙境内的再战,更是为护混沌墙后的炎黄后人。看似无情,实则却是为他们考虑了许多。
正如此刻他未允许羲皇一族回归天界一事,看似毫无情面,实则是怕羲皇一族回天界后会遭受许多不堪之事,不如偏安一隅,以保平安。
“天帝不怕羲皇日后也像混鹏一样,实力再起时造反?”
我直盯着他,这一点我不信他没有考虑过。
没想到我问地这么直接,他叹了口气:“黄泽帝当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赌混沌墙境内不会忘了自己炎黄后人的本,只要这个本不忘,一切都有机会。”
“可是他赌输了,他的孙子余疆直接给混沌境内的后人换了个身份,称自个为混鹏,连他自己的女儿旱魃也成了悖逆天界的混鹏势力之一。”我毫不客气点到。
“是,长期以来混鹏确实将那的炎黄后人洗脑洗的厉害,但是我们没有忘,至少我们要让他们看清真相后,再考虑做出无可奈何之举。以往他们困囿于混沌墙后,但如今他们出来了,他们有机会接触这个与他们同根的天地,焉知他们不会醒悟,不会有所改变呢?”
“半个神世纪的一步棋,走了多少代人,黄泽帝与您还当真是有耐心。但对羲皇,天界会有这样的耐心吗?”我理解,但不禁苦笑,谁能说好日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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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保证。”太子长琴郑重地看着我。
“只要我在一日,天界对羲皇就有同样的耐心,我说到做到!”
煜融见此努力地撑起身,将我、长琴与弄玉的手堆叠在一起。
“有你们,天界就会有新的未来。”
他言辞恳恳,而满是放心,如同交代后事一般,殷切叮嘱。这一刻的煜融不是天帝,更像是一位普通的长辈。
“如意知晓天帝的意思,但落神渊的炁元神脉赤海珊瑚,已被我融入体内,落神渊怕是已不适合羲皇一族长久修养,如意想将其安置在二十一重天净漓浊,望煜融叔伯同意。”
这是我最后的祈求。
“这也是个法子,未入上界,那些个文武大臣也没什么好说的。”弄玉帮我说道。
“可是可以,只是如此,如意你要承受的就更多了。”煜融叔伯担忧道。
“他们都已经称我为杀神了,狼藉至此,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我拜完打算离去,突然想起我要问的问题。
“还有一事,望煜融师伯能如实回答。”
“你说。”
“前一日从黑老怪应龙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来源,如意想问句,您们五散人当年下的这盘棋局里,我在不在里面?”
煜融原本闭上的眼又重新打开,他看了我一会,又闭了回去。
长琴与弄玉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略感奇怪的在我与他们父帝的脸上来回看,而我却是明白了。
“如意明白,谢煜融师伯坦白告知。”
咬着牙,我不让自己看出任何不对,快速地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原来三清殿里师父对我说对不起,金母元君让我不要恨我师父,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五散人中的,我师父语檀手中的一颗棋子。
呵呵,原来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