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院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不过景色却是雅致,倒是与罗天挺配,是他的风格。
早上我在这喝着茶看着景,询问着有关罗天的事,但是这从管家到小厮都相当警惕,我什么也没问出来。不得不说,罗天对下属的调教倒是不错。
看着床榻上系着绷带的罗天,我突然间想起阎罗天子逝世的那一年。
早期阎罗天子大伯本是十殿阎王第一殿之首,因心地仁慈,可怜冤屈而死的鬼魂,屡次将他们放回阳间伸冤,触犯了天条,所以被降职调到第五殿,此后以秦广王为首的其他阎王便对五殿明里暗里的欺压。
大伯逝去后,秦广王更是想尽办法要剥夺罗天的继承之位,想扶植自己的势力上台,如此整个十殿便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现回想起来,在文始真院之时,我一直享受着罗天的陪伴,却没有正视过罗天的处境。金之境修习结束后,罗天回五殿正式继承阎罗天子大伯的位子不知历经了多少,还有这一千多年,他肯定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秦广王是吧,当年师父以一己之力扶持罗天上位,今日起,我便是罗天最忠实的后盾,你给我等着,这些年罗天受的委屈,我终会与你算清楚!
“表哥怎么还没醒,这都已经晌午了,遂医师,这怎么回事?”我摸了摸罗天的额头,感觉有些不对劲。
遂医师上前摸了摸脉,表情由凝重变成了无奈。“昨日我探殿下脉时便有所怀疑,不料真的是!”
“是什么?”我急了。
“殿下中了孽镜之毒!”
“孽镜之毒,与秦广王有关?”
“是,孽镜台前无好人,一殿阎王统管阴间的吉凶,作恶之人会被押到一殿的孽镜台跟前,镜中会显示其在世所行奸恶之事,以及将要受到的刑法惨状,被照过的恶鬼都会生出恐惧之心。多年来,孽镜吸收了这些恶鬼的恐惧之心,作为一殿阎王,秦广王本应该时时净化孽镜上的污秽,不想他却将这些污秽制成了孽镜之毒,殿下,殿下可怎么办呀!”
“遂医师,您既然知道这是孽镜之毒,那该如何做解?”
“老朽伤心,正是因为此毒只有秦广王才知解法,当年老朽正是看不惯秦广王的所作所为才从一殿退下,跟了阎罗天子······如今,如今,我没有照顾好小殿下,当真是有愧阎罗大殿和顾掌事的托付呀······”
顾掌事,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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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师父带我去拜访流瑕姨的时候,那位顾伯伯便作为阎罗天子大伯的家臣,经常陪在流瑕姨的身旁。大伯逝世的时候,便一直是他守着罗天,师父扶持表哥上位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
“顾掌事,我知道,遂医师,我是如意,我师父和罗天的姑姑婧司散人是拜过天地的姐妹,阎罗大殿是我大伯,罗天是我表哥,所以,你告诉我,孽镜之毒的解药在哪,我一定把它取回来!”
“你是如意小姐?殿下与我们提过,但是······”
见他不信,我将左脸垂下的头发往后一拨,露出脸上如意形状的黄色小印。
“您可以传音和顾掌事对一对,问问他如意脸上是否有这印记,顾掌事在我小时候见过我,他知道我左脸上有什么。”
“好,我这就传音问问,这位······仙子,您请稍等。”遂医师说完便出去。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遂医师急匆匆跑进来,说着便给我行礼。
“当真是如意小姐,顾掌事现下正在来的路上,明日便可到。可是恕老朽冒昧,这一千多年来,殿下一直在寻你,但给我们的画像上并没有您脸上这印记,您这······”
“一千多年前我有一宝贝叫做四无,它能遮住我脸上的印记,故而那时脸上并无此等标记。”
“原来如此,你不知殿下与那几位好友在寻你期间被骗了多少次,他们可找你找的好苦呀!”
“嗯,我知道。”心里暖暖的,我是不是现在就联系下他们,罗天这般,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我探向自己的方天袋,传音符早在之前用完了,如今还剩的唯一一张便是联系紫薇帝君的传唤莲瓣符箓。
正当我犹豫之时,床榻上的罗天突然呕出一口血来。
“不好,孽镜之毒开始发作了!殿下这是中了多大剂量的毒,怎么这么快!”遂医师大喊一声,立马上手切脉,给罗天一颗药丸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