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慕蓁熹低头看着吴正珩的头顶,有些无奈。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起会用这招来堵她的嘴?
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用粘人饿方法躲开?
被吴正珩紧紧拥抱着,慕蓁熹慢慢地也没了脾气,摸着他的发,“我都要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是你的人,谁又是敌人了。想劝着你不要动不动就起杀心,要整治别人,可我又怕别人对你做了更过分的事情,伤害了你,我无意间会让你难为……”
她不得不承认,因为爱吴正珩,她也变了许多。
吴正珩终于松开了她,“快了,不会再有人能欺辱我了……”
慕蓁熹也只以为吴正珩一直针对的是吴越甲,她提出不用月丛帮忙,她自己回高阁照顾平夫人,可是被吴正珩坚定拒绝了。
不止如此,从这日的下午,慕蓁熹给林婶送了鱼丸回来后,吴正珩就告诉慕蓁熹,要她近日不要出府。
慕蓁熹从床上坐起,“为何,京中有乱?”
吴正珩把她按回被中,自己也进来了,“不是京中有乱,是我,我要出手了,你只有待在府内才是安全的。”
慕蓁熹渐渐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压迫。
吴正珩有三日没有回来过了,慕蓁熹也没有出过府,更严峻的是,她不知道府外是什么情形,整个吴府,或者说是慕蓁熹,她与外面隔绝了起来。
就算是在白日,府内也有拿着长枪四处巡逻的侍卫,慕蓁熹也不想给吴正珩惹麻烦,但她更担心外面。
最先忍不住的是玄英,她打了送饭的婆子,闹着要见主子,没有任何人理她。
侍卫不许玄英出西院,玄英以死相逼,撞在了石头上,鲜血流不止。
不论怎样,玄英毕竟是吴正珩侍妾,虽然不受宠,但也是主子,还有老夫人撑腰,不能见死不救。
侍卫来禀告了慕蓁熹,慕蓁熹听了后让人拿了保命的药去。
及至深夜,慕蓁熹睡不着,翻看着风云止的人送来的竹卷。
这次看的竹卷十分有意思,是几百年前古玄月国的一位夫子谈论种族。
这位夫子姓林,她讲的话语多是自由通达的,慕蓁熹看的津津有味,又去箱中翻找和这位林夫子有关的记载。
及至天明,慕蓁熹还看的津津有味,不觉时间溜走。
在竹卷的最后记载,这位夫子,名羽止,是一位女子。
“嘶……在封建教条之下,还能有如此自由灵魂,这位女子真是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