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老爷这下被气的够呛,推开心爱的二儿子,手上戒尺啪得一声打在魏玉衡肩膀上,力气之大,竟然将这把供奉在讲堂上五六年的戒尺打烂了!
也得亏魏玉衡躲闪了一下,戒尺尾端扫过他半边脸颊,好险没有全部打在脸上。
即使这样,魏玉衡脸部也快速红肿起来,朝外泛着血丝,破了皮。
“爹,我是不是您孩儿,下这样重的手!娘啊,我不活了!您上来把我爹和我一起带走吧!看看您儿子过的什么日子”
“我打死你这个孽畜!早点投胎去见你娘,省得浪费我魏府大米!”
“救命啊!”
李三月看着即使受了两尺子还满场乱跑的魏玉衡,和追在他身后挥舞着半截断尺子气喘如牛满嘴骂人话的魏老爷,一时间竟然觉得,不愧是亲父子,骂人的话都很戳对方痛点。
一场闹剧,最后在李三月陪着魏玉衡跪在供奉了魏家祖先牌位的祠堂里作罢。
眼下已经仲夏时节,祠堂蜡烛是常年亮着,跪着的蒲团也是上好包绒的,倒是不冷。
小主,
看守的人将祠堂门上锁,对着门口说“大少爷,老爷发话了,您好好在这里反思,明天早上就可以出来了。”
“滚,你个腌臜的奴才!”
“切”
李三月听到门口锁门的仆人传来一声不屑的哼声,他是大夫人的人,一个没权没势的大少爷,自然不能随意打杀他。
“都走了,别跪了。起来。”
魏玉衡上一秒还在恶狠狠的咒骂锁门离开的奴才,下一秒突然语气和缓地将乖乖跪在蒲团上的小书童拉了起来。
两人一起坐在蒲团上。魏玉衡把玩着李三月的手。小小的人,手也小小的。十指纤细,葱白如玉,左手手腕处一个眼睛形状的青色胎记。
“万一等会儿大夫人派人来看……”李三月迟疑的说。
今天这场闹剧在原主记忆里是没有发生的。
“她不会,府里人人都知道我怕鬼,将我锁在这里,如果有人来,反而吓不到我。”
魏玉衡褪去了惯常的骄戾神情,看起来眉眼清明,不像是平日里那种莽撞嫌恶的人。即使左边脸颊高高肿起,看起来可怜又滑稽。
“三月,你看看这供台上,有什么发现?”
魏玉衡将李三月的手捏在掌心里,指着供台。
李三月数了数,一共有三排,不超过十个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