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在脑海中搜寻,除了龙契愣是没有一个认识的男子符合这个形象,便想着,既然冲着她来,迟早会见着的,还不如此刻就去会一会,好歹心里有个数。
“那便见一见。”说罢,她熟稔地拿起一旁墙上挂着的帷帽戴上。
从里间出来后,她一眼便看到的那抹高大的身影,但是从背影看十分陌生。
那男子转过头后,冲她久违一笑,对她一作揖,“娘子别来无恙,不知可还记得我?”
她登时才想起了半年前,亦在这洛阳的某家酒肆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她微愣一刹,回忆起那日的事,不禁笑了笑,遂道:“自然记得。”说罢将帷帽摘下,还将匣子递还给他,“不知郎君怎会知道我在这儿的?只是我们铺子小,此物无法典当,郎君还是收回吧。”
那日在酒肆,是他看出了酒家卖了假酒,而她亦当场分析出他的身份就各自离开了。
她心下纳闷,也不知他今日是怎么找来的。
李存勖笑了笑,“娘子只需收下便是,只是洛阳偌大,再次见到也不是难事。”
但他却没说,昨日他偶然在街上看到她的身影,遂一路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跟了来,才知她竟经营着一家当铺,怕突然打扰不便,便寻了个由头再来。
上回他就深深记住了这个小娘子,只觉得她眼光毒辣,不禁折服,今日一见,她果然不是寻常人物。能孤身一人在洛阳开当铺,又岂是一般闺阁女子?
李熙螓还是坚持将匣子退还给他,“想必郎君不知,此夜明珠看着价值不菲,我们当铺现下拿不出太多现钱,我看郎君也不缺钱用之人,不过是借此来照顾我生意,不如郎君拿回去吧,心意我领了。”
他却不以为然道:“这些年我皆极力征战于沙场,为讨伐反贼朱温,一日不敢停歇脚步。此物近来新得,没地搁置,所以才想暂存你这儿,我想必然娘子会为我保管好的?”
李熙螓心中了然,看他面容上包含的野心,几年如一日的毅力,她恍惚间觉得他或许是有那个能力做到。
随即她不吝站在他的角度分析道:“虽说也可行,但是我们这典当铺主要以典当也主,虽会替客人保管三年典当之物,但总归有钱两损耗。郎君若要存储这等宝物,莫不如寄放钱庄,一来比较妥善,二来也没有钱财损失。”
李存勖却笑道:“无碍,这世道已成乱局,放钱庄不如放在可信任之处。”
李熙螓看着对方既然这么说,有生意不做就是缺心眼了,只好回道:“那我只好替郎君收好此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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