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桌上的荷包,心情不得平复,随即起身将荷包收好,出门找人下棋,以此静下心来。
善落傍晚时分便来到了咸王府门口,但是却一直踟蹰不前,不敢叫人通报,直到夜深阑干,门也关了,人也睡了。
阴风呼号,月儿躲躲藏藏就是不肯多借点光下来,夜鸟乱飞低低哀啼,吓得她瞌睡都跑光了,睁大了眼睛。
一个灯笼飘飘荡荡来到她跟前,她坐在台阶上蜷缩着身躯不敢啃声,灯笼的主人隐于夜色,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还在外头游荡?”
听到是人的声音,善落才放下心来,抬头看到是巡逻宵禁的禁军甲士,也是吓得不轻,“我……我没有到处游荡,我只是在等王府开门。”
那人眯着眼,看她是女子也不打算为难她,语气却是不善:“去敲门。”
“我……我不敢。”善落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就让我在门口等吧。”
“既然你要坚持,那就跟我走!”说着那禁军就将佩剑抵在她的肩膀。
“不不不,我……我敲门。”善落起身,挪着步子,在甲士的催促下敲响了辅首。
敲了数下,没人反应,正想放弃,那甲士又催促再敲,直到管事打开了门,“谁啊!大半夜敲王府的门?”
看到了一个落魄小娘子,身后还有一个巡逻甲士,管事更加疑惑。
“我是来找……公主的,之前我是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善落怯声道。
“怎么大半夜的来找?叫我怎么通报?”管事颇有不悦。
甲士不耐烦道:“少废话,你是不是里头的人,不是就跟我走,论犯宵禁者处置。”
管事瞧着,想到之前公主身边也的确跟着这么一个小女子,后来公主还将她送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却是越看越像,烛光太昏黄,看不真切,但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这女子被甲士稀里糊涂带走了,要是哪天公主询问起来,只怕要吃一记,想到这管事忙道:“进来吧。”
他将人安置到了空置的下人房里对付一宿,对她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这小娘子也点头如捣蒜,如此便这样安排了。
善落睡在竹床上,闭着眼却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