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心生疑惑,作为那漪氏的丫鬟,不守在主子身边,反倒守着一个外人做什么?
莫非是漪氏的授意?漪氏掉下湖时间比她长,竟比她醒的还早?
见那丫鬟收起手绢,接过老郎中的药方子,对老郎中道了谢,便送那郎中出了房门,不久便又折了回来。
丫鬟急迫道:“娘子,既然你已经无碍,那我就回我家娘子那里复命了。
李熙螓这才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物,料子是绸缎的,比原来的襦裙要贵气些。估计原身白衣湿了所以拿去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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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脱险了?”李熙螓问道,其实她更想知道的不是如何脱险了,而是想知道她明明身边有一位丫鬟,是怎样掉下去的。
丫鬟摇了摇头,“你将我家娘子捞出来后,她还剩一口气,好在御医倾尽全力,是捡回条命,谁料又踏进了鬼门关,正在生产呢!”
“生产是大事,你去吧。”李熙螓听闻有气无力的说着,遂又躺好,别人家的事她也不想多管。将被子往上掩了掩,只觉得身子有些疲惫,有点冷还想睡会儿。
再再次醒来已经是卯时,厢房内外冷冷清清,偶有凉风吹过窗柩,送来淡淡的海棠香味。
她来到桌边,这还是安排她住的那个廊房,什么都有,连笔墨纸砚也齐整的摆放在桌上,看着砚台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便也不拘谨。
就着微微有一些亮意的天色,挽起里袖,提起小壶滴了一滴清水在砚台上,拿着墨碇在上头慢慢研磨开。
不知道琥珀怎么样了,若是在客舍那定然会被四叔逮住盘问,若这丫头机灵躲过了盘问,寻不到她,又会去哪呢?
她们身上的全部细软都在琥珀身上,定然不会流落街头,更不会找不到回庄子的路。
执起笔,却迟迟不知该如何落下,不知如何说自己无事,叫阿嬷不用担心,如何叫琥珀这丫头别找她。
若这封信落到四叔手里,被追根溯源……
想了想,挑了挑眉,还是落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