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这回是哪路子人背地里使坏?下回出门可得叫下人小心伺候着,相公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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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缓声接话道:“使坏之人没捉住,倒有一位女子不惜犯险提醒,倒是勇气可嘉。”
“哦?”夫人拭了拭忍不住掉下来的珠泪,“是谁家的女儿?”
“不知,但叫阿契带回来了,是谁家女儿你盘问盘问,她是指认肇事者的关键……但也不算,可有可无,只是阿契比较上心,我可别无他意啊。”
宰相说完看着夫人的表情,不敢错过细微。
“你是说,阿契对那女子上心?”夫人想了想,也是该成亲的年纪了,猝然想到宰相最后的话,她嗔道,“再者谁说你有意了!”相夫人一副被捉弄的模样,松开挽他的手。
宰相忙稳住夫人,“没有没有,这不是跟你解释吗?”
众多丫鬟婆子簇拥在宰相周身,却不敢僭越作声,听着宰相不厌其烦地回应夫人的疑问皆进了府里去。
待到李熙螓行至宰相府,门前已经空落落,丫鬟奴仆都已忙碌去。
熙螓看那牌匾上三个烫金大字赫然醒目,看来真的如心中所想,方才那着紫衣臣子乃三品大官,原来是为宰辅。
如今朝局混乱不堪恐怕是天下皆知,亦不知这位宰相品行如何,只知道历朝历代都不乏明忠暗奸之臣,只望阿爷多多解决朝事纷争,主要还得忘记女儿婚事……无论忠奸都可为之所利用才好。
李熙螓心中默默祈祷,趋步进了朱漆板门。
龙契紧随其后,别的想法没有,倒是把她那迫不及待进府的模样尽收眼底。
她宛如新客,四下扫视着府邸环境。
丫鬟男仆来来往往倒是热闹忙碌,只是顿觉丫鬟多过男仆一倍矣,手上活计见不得什么,只发觉到那眸光都有意无意聚集在身后的龙契身上,来来去去还虚虚遮掩着。
尽是女儿娇羞之态。
李熙螓转而睨了眼身后的龙契,正好看到他那双低垂的眼睫下一对锐利的眸光,这居然没有吓跑那些怀春小丫鬟也是奇迹。
她顿觉无趣,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