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金陵战事告段落!民国位面开新篇!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然而,江浩然作为始作俑者,却仿佛事不关己似的,驾驶着劫掠而来的军用卡车,悠哉悠哉地径直往圣保罗教堂方向行去。
伴随着他舒爽无比心情的,还有那“叮咚”、“叮咚”响个不停的系统提示音,抽了个空唤出任务界面,江浩然赫然发现,随着杀戮值不断进账,他的军团任务,距离完成已经越来越近!
而他的军衔也从中士、上士一路晋升,达到了准尉层次,并且随着军功不断转化,距离晋升少尉,真正达成军团任务,只剩下一步之遥!
毫无疑问,江浩然在『图书委员会』预留的后手正在不断发挥效用,而且效果无比惊人!
在他的安排下,那一颗颗诡雷组成的诡雷阵简直成了小鬼子的催命符,管你是什么专家学者,军官士兵,只要碰到了,统统都要炸上西天!
当然了,最妙的还要数他所放的那把大火,在汽油的催化下,火势蔓延极为迅猛,根本不会给小鬼子留下多少反应时间,就算有反应快的可以冲出宿舍,也绝对逃不出他的诡雷阵,除非从窗户一跃而下!
只可惜,『图书委员会』的主楼虽然只有三层,但楼高却超过10米,从楼顶往下跳,就算侥幸不死,也绝对要摔个半身不遂!
也不要想着有人能救他们,『图书委员会』中虽然驻扎着一支小队的兵力不假,但是除了巡逻队,绝大多数士兵都被江浩然用诡雷阵堵在了宿舍区,就算侥幸冲出来,面对烈火熊熊的大楼,也只能望火兴叹。
至于搬救兵就更不靠谱了,真等救兵来了,大楼里的人只怕早就被烧成一捧飞灰了。
综上,『图书委员会』内的那群魑魅魍魉,这次注定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饶是以江浩然的心境,嘴角也是忍不住微微翘起,一想到小鬼子们在大火中挣扎痛苦的表情,他浑身上下就忍不住一阵颤栗,这是心情郁结良久后夙愿得偿方能体验的极致快乐。
不过江浩然很快就收敛心情,因为他目前还未真正脱险,所以这一路只怕不会太平,也不可能太平,别以为他手脚利落,在『图书委员会』闹出动静后就不会留下后遗症了。
事实上,小鬼子的反应速度和反制手段,来的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快更强更猛!
就在他前脚车还没开出多远,后脚小鬼子的一支支部队就已经接到命令开始火速集结,并迅速在城内撒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一头撞进去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今晚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再加之『图书委员会』性质特殊,作为日军掠夺中华文化瑰宝的前线基地和重心所在,其重要性对日军不言而喻,如今却几乎被人给一锅端了,又怎能不让小鬼子歇斯底里,愤怒狂吠呢?
江浩然不知道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惊动了日本军方的各个层面,在高层中掀起了好一番惊涛骇浪,更传到了日军在南京的临时最高指挥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的耳中,使其震怒不已,几乎怒不可遏,并下达了死命令,就算在南京城中掘地三尺,也要将他这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可惜令小鬼子万万想不到的是,江浩然未雨绸缪,不仅早就伪装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更巧妙利用了精通日语的优势和军官军服的便利,直接给敌人来了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顺势金蝉脱壳了,又怎么可能傻乎乎地自投罗网呢?
尽管在途中不免还是会遭到敌人盘问,但是在江浩然的小心应付下,区区巡逻队和搜索队想要识破江浩然的伪装,未免还是有些太天真了。
当然,这也与江浩然行动机敏,又赶在敌人真正反应之前就及时脱离了高危地区有关,否则,在敌人重重搜捕下,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还真未尝可知。
………
江浩然小心翼翼地在圣保罗教堂附近兜着圈子,发现身后并无人员和车辆尾随后,他不敢再耽搁下去,直接将汽车驶入了教堂,并直奔墓园而去。
教堂后院,墓园林深树密,藏下一辆卡车绝对绰绰有余,心思缜密的江浩然还给车辆覆盖上了一层草绿色的迷彩伪装作为保护色,为其再添加一层保障。
老实说,即便如此,江浩然的行为仍旧还是有些大胆了,万一鬼子搜查进来,就算不会暴露避难所的秘密,这辆车说什么都不可能保得住。
不过江浩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汽车目标太大,藏在别的地方他更不放心,再说了,这世上又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真要被鬼子发现,大不了他再抢一辆也就是了。
唯一令江浩然感到宽慰的是,教堂已经被他付之一炬,如今破破烂烂的只剩下一堆残垣断壁,相信那些打着搜查幌子,实则打算趁机大捞一笔的搜查队大概率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么一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毫无价值的地方。
小主,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到城内事态平息下来,他就可以携带众人离开南京了。
回到避难所内,不可避免地将众女惊醒,江浩然少不得一阵安抚人心,紧接着便单独将赵玉墨召入屋中询问道:“玉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避难所中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先生请放心,一切风平浪静。”
赵玉墨笑道:“离开在即,大家现在一门心思都将精力放在了学习日语上,巴不得多学会几个单词,也好应对未来可能生出的变数呢,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将心思花在别处上。”
“如此甚好。”
江浩然也笑道:“学习并不是重点,重要点是要稳定,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再节外生枝,那我们面临的后果极有可能就是功亏一篑。
如今计划有变,我们或许还将在城内多逗留几日,所以玉墨,伱的任务依旧很重。
接下来,你不仅需要做好解释和安抚工作,就是日语教学工作也还是不能够放松下来,我不需要你教得有多好,也不要求她们学的有多棒,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眼前这段时间,在我这你就是大功一件,听明白了吗?”
“玉墨明白。”
赵玉墨郑重其事地保证道:“请先生务必放心,玉墨绝不会辜负先生重托,亦不会有负先生对玉墨的一番殷殷教诲,只要玉墨还在一日,就定不会教这避难所中出现什么不稳定的苗头以及任何一点不安分的因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江浩然鼓励她道:“玉墨,我之所以选中你挑起这份担子,就是看准了你的能力!
你虽是女儿之身,但骨子里却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儿,都说女子不如男,但是我在你身上却看到了巾帼不让须眉。
希望你再接再厉,终有一日,不仅仅是你,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独当一面,唯有如此,方能在暗无天日的剥削压迫中守望明天;方能在波澜跌宕的时代潮流中激流勇进;方能在腐朽没落的独裁统治下孕育新生!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玉墨!希望你可以牢记今日我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希望它们能够在你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可以给你带来一份光亮,引导你走出绝境,走向光明……”
“玉墨受教了!”
……
又是一周过去,这一日,江浩然心有所觉,顿时从打坐中清醒过来,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感觉在告诉自己:“今日大吉,利于出行。”
作为一名修为日益精深的修道者,对于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江浩然向来都是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再者,火烧『图书委员会』事件影响虽然巨大,但随着一周的时间过去,此时想必也应该发酵的差不多了,敌人最终也没能抓住他这个“罪魁祸首”,想来这会也应该偃旗息鼓了罢?
“是时候了。”江浩然不再犹豫,当即长身而起,口中呼唤:“玉墨!”
……
半个时辰后,众人行装打点完毕,便俱都汇聚于江浩然面前。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点的,无非是换上鬼子军服,再携带一两个包裹,塞上部分浆洗衣物以及全部金银细软罢了。
再多,卡车就装不下了,江浩然自然不允。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莺莺燕燕,江浩然不由暗自摇头,虽然她们全部换上了军装,但她们小女儿的姿态却不是一身军装就能遮掩的。
走上几步,立马就露泄了。
再加上军服也不是那么合身,虽然事先经过了一番裁剪,可穿在她们身上,还是让人怎么看就怎么变扭。
所以江浩然打一开始就没指望教会她们几句日语就能冒充日本军人了,之所以煞有介事的教学,不过是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做,免得无事生非,给他捅出什么要命的篓子。
江浩然同样也没天真到想要训练她们,先不说有没有这个时间,有没有这个条件,他自问也没这个能耐搞什么娘子军,他只要她们乖乖听话。
只要她们乖乖按照自己的吩咐躲在车厢,再把钢盔戴戴好,不要随便抛头露面,江浩然自信不会让她们遇到什么风险。
“咳咳咳……”
江浩然清了清嗓子,下面立刻安静下来:“一会出了避难所,我不想再听到像刚才这样叽叽喳喳的声音了,你们是去逃命的,不是去春游的。
从现在起,你们最好把自己都当成哑巴,如非必要,不要再发出一个音节,想死的,就留在这里,我不拦着;想活的,就管好自己,别给别人添乱。
我可以和你们讲道理,但小鬼子不会,如果有谁不长记性,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出了这个门非要当匹害群之马,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会亲手拧下她的脑袋,把风险扼杀在苗头之中,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
南京内城,中山门前。
两辆福特轿车一前一后停了下来,前方就是城防哨卡,在通过城门之前,它们必须经受日军查验,方可继续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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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から降りる。(下车!下车!)”
“検査する!(接受检查)”
一群日军士兵见车辆停了下来,立即兴奋地持枪围了上去,大声嚷嚷着让车里的人赶紧下车接受检查。
“车里的是约翰·拉贝先生,拉贝先生是德国人,德国,是日本最亲密的盟友,德国人,是日本人最亲密的朋友,请收起你们的枪支吧,士兵,用枪对着自己的朋友,可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约翰·拉贝没有下车的意思,他撇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置的日本翻译下村真琦,下村得到他的授意后,当即下车挥舞着通行证用日语向周围的士兵大声喝止道。
下村的话果然奏效,周围很快安静了下来,或者说,德国这个盟友在日本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分量的,听到他的话,日本兵们果然不再叫嚣,同时将步枪重新收回到肩膀上。
“士兵,我要见你们的长官。”下村真琦将通行证递给为首的士兵道。
“请稍等。”
日军曹长接过通行证立即小跑至他们的小队长伊田修跟前敬礼道:“队长阁下,前面来了一名德国人,他似乎并不想下车接受检查,这是他的通行证,请您示下!”
“德国人啊………”
伊田修接过通行证翻看了一下,上面中规中矩地盖着南京宪兵司令部的通行印章,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合上证件,语气玩味道:“通行证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不想接受检查就想通过哨卡,这似乎并不符合规矩呢,德国人又怎么样,德国人就可以不遵守我大日本帝国定下的规矩么?走,随我一道,会会这位傲慢的日耳曼大爷。”
日军曹长:“哈伊!”
不一会儿,伊田修带着手下来到车队面前,看着依旧不打算下车的约翰·拉贝,他笑了笑,径直来到了后排位置,敲了敲车窗,一脸笑意地看着拉贝。
拉贝见状,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避,心中不由长叹一声,但还是摇下车窗道:“我是德国人,如果通行证没有问题,就让我们离开吧,我受够这个地方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说完,他看向了下村真琦。
下村真琦会意,当即用日语对伊田翻译修道:“队长阁下,拉贝先生说,他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请您给予方便。”
“哦……”伊田修却拖长音调道:“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也请你转告拉贝先生,请他务必配合我们的检查,职责所在,请他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伊田修笑意盈盈地看着下村,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可就是这样的笑容,看在同为日本人的下村真琦眼中却是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见过太多的日本人,一边在中国人面前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一边却又对他们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这份伪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股病态到极致的癫狂和疯魔,就算是同为日本人的自己,在面对他们时也会感到恐惧和战栗。
因为他所面对的,已经不能被称作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了,而是一头头择人而噬的魔鬼!
“好,好的,阁下。”
下村真琦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然后将伊田的意思翻译给拉贝。
拉贝最终还是带着随从下车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执意拒绝检查,眼前这位看似温和,实则阴狠的日本军官一定会和自己撕破脸皮。
作为南京国际安全区的主席,拉贝自己就没少和日本人打交道,日本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除了中国人,估计也没有人比他更具发言权了。
可惜,他虽然利用德国人的身份救助了不少中国人,可同样受到来自国内的压力,他现在不得不被迫离开中国,甚至于在离开之前,多拯救几名中国人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伊田修见拉贝终于妥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他挥了挥手,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
“喂,把他们的行李从车顶上卸下来。”
“对,车底也不要放过,认真检查一遍。”
“不要放过车里的任何一处角落。”
……………
拉贝看着恨不得要将他的车辆和行李翻个底朝天的日本士兵,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他几次想要出言制止,可看了一眼身后几位明显有些惶恐不安的中国随从后,他只能长长叹息一声,放弃了这个有些冲动的想法。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开口阻拦他们,这些日本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有可能还会迁怒他的这些中国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