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帝都后，"慕容雪薇靠在他怀里，声音渐渐柔和，"我故意抢萧琬凝的生意，也是想找机会扳倒她。"

"我知道，"顾烨低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后来发现那个山庄有问题，"慕容雪薇蹙眉，"要不是发现她在造兵器，我还想..."

"还想继续忽视我？"顾烨捏了捏她的脸。

慕容雪薇打开他的手："你现在倒是得意。那次在边境你中了药，还不是..."

"那次，"顾烨声音突然低沉，"我虽然意识模糊，但很清楚那个人是你。"

"别提了，"慕容雪薇脸一红，"我那时..."

"那时什么？"顾烨追问。

"那时才发现，"慕容雪薇轻声道，"不知不觉间，你已经..."她顿了顿，"算了，不说这些了。"

"说完。"顾烨执着地看着她。

慕容雪薇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间，你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虽然我一直不愿承认。"

"我也是，"顾烨收紧手臂，"原本的计划，在遇见你之后就都改变了。"

这时，小言儿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张景答应去边境了，"顾烨低声道，"他明早就动身。"

"他竟然答应了？"慕容雪薇有些惊讶，"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顾烨苦笑："欠他两个人情。"

"顾烨，"慕容雪薇突然正色，"你就这么相信张景吗？"

顾烨神色一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慕容雪薇摇头，"只是...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南诏突然用这种方式现身..."

"你怀疑他？"

"我只是担心，"慕容雪薇望向窗外，"京城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南诏的眼线。"

顾烨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

烛光温暖，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窗外月色朦胧，似乎要将这一刻的温情永远定格。但他们都知道，这样平静的时光，怕是不会太久了。

清晨的边城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能看见几个匆匆走过的公子，背着药箱行色匆忙。

张景站在茶棚下，面无表情地喝着一碗粗茶。他特意换上了普通公子的装扮，腰间挂着个旧药箱，看起来与寻常郎中无异。

"这位公子，"茶棚老板搓着手走过来，"您是外地来的吧？"

张景头也不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