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扎人被她揍得七荤八素,脑袋跟钟摆一样晃荡,却还在嘴硬:“你嫁不出去了,你嫁不出去了!”
白娘娘气得毛都快炸起来了,另一只手抓住证婚纸扎人胸口的糊纸,咬牙切齿的喊道:“娘娘我今天非拆了你不可!”
眼瞅着她就要动手,原本不甚在意的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
我连忙将白娘娘的手抓住:“等等!”
“干嘛?”白娘娘一脸不满的冲我喊道。
这会儿我可不敢跟这疯娘儿们对着干,顺着她的性子安抚说:“你忘了,你早就是我媳妇儿了,它说这些屁话,你跟它计较什么?”
“它不止骂了你,还把我给骂上了,你松手,让我来。”
白娘娘想了想,顿时眉开眼笑,多云转晴。
她嘴里哼唧一声,也不再跟这证婚的纸扎人较劲,将其交给了我。
我随手一招,扎在里边墙上的剥皮刀飞回我的手里。
白娘娘看到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驭物之法,你什么时候学的?”
所谓驭物,便是驾驭外物,不仅能飞刀御剑,还能操水控火。
当然,这般法门,包罗万象,没人能做到驾驭一切,多数人即便学了,也就选定一两样东西驾驭。
而且这驭物之法,也不是啥人都能学,会的人,几乎都是那些大宗大教的门人,像我这样的野路子,怎么可能学会。
我这一手不是驭物,只是这把剥皮刀被我用鲜血浇灌了几次后,和我产生了某种联系而已。
便是如此,我也没法随心的操控它,顶多就是扔出去后,能隔空收回来。
听了我的解释后,白娘娘撇了撇嘴,好不失望。
“我还以为你终于长能耐了呢,原来还是银样镴枪头。”
听到这评价,我脸一黑,无奈的训斥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清楚吗?胡咧咧什么?”
我抄起剥皮刀,就打算将这证婚纸人开膛破肚,可事到临头,我又犹豫起来。
想了想,我问道:“你能隔空将它控制住吗?”
白娘娘点点头,疑惑的问:“你这是要干嘛?”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随口应付一句,没有过多解释,而后让白娘娘将证婚纸扎人隔空摁住,自个儿则退到白娘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