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祥和的中午,勉强算是三人睡起了午觉,窗外时不时传来风笛以及其他乐器的声音,如同安眠曲一般让众人睡得越发安稳,再辅以花香,路远很快睡着,并且永远不想醒来。
睡梦中,那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第一次出现,她的手上拿着戒指,站在离路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路远大声呼喊,高山仰止。
“江莱!江莱!”
“你和阮梦芸之间是不是聊过啊!”
黄色连衣裙女孩只是笑笑。
“喂,这是你第一次来到我的梦里,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江莱!”
“你握着戒指是什么意思!”
路远突然发觉一件事,那便是明明江莱离自己很远,自己却能看清她的模样和手上的戒指。他们之间的距离,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这是什么距离?
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路远睁眼,有关梦境的记忆逐渐消散。
“一句话也不说,哑巴啦。”
“真过分啊。”
又过几天,路远的状态再次恢复,可他依旧没有去喝咖啡的时间,因为模特秀开始了。今天的他们就要乘坐一艘名为维多利亚的轮船,前往塞纳河对面的巴黎国际模特秀。路远没有坐过轮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晕船。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
他不止恐高,而且晕船。
“呕!呕!呕!!!”路远靠着窗边,不停狂吐,他感觉这几天吊的葡萄糖都被他吐出来了。他周围十米以内没人愿意去,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阮梦芸站在他身后,轻拍他的后背。
“阮梦芸,这还要开多久啊。”
“还要半小时吧,你怎么这么能吐,轮船上的人都被你吓跑了。”
“我去,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晕船,不是故意的啊。”路远说着,又吐了起来。他上船的时候本是兴致勃勃的,他甚至想起自己曾看过钱钟书老先生的《围城》,开篇就是在轮船上的描写。
“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阳晚霞隐褪后的夜色也带着酡红。”这段描写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可惜路远无法欣赏,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吐出来了一个世界,吐出了万千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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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芸吗?”
阮梦芸的身后有人用粗糙的中文呼喊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是她的同事奥黛丽,也是这次模特秀的设计作品的设计师之一。阮梦芸惊呼,“奥黛丽,你也在这啊。”
“是啊,我们也刚刚抵达巴黎,我和我的先生一起来的.......这位是?”
路远虚弱地回头,“阮梦芸,你朋友?”
“是,我的同事奥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