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嘴这么欠呢?
可能是感觉到了车厢里的尴尬气氛,木雁在车帘外低低的询问道,“主子现在去医馆吗?”
“对,先去医馆。”
有了木雁递过来的台阶,木锦之顺势就下,眼神悄咪咪的打量了一下叶怀归,见他面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
又看到他微红的眼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今日为何会在我父亲坟前哭泣?”
话刚出口,木锦之丢失的理智瞬间回笼,她抿了抿唇,想抽自己巴掌的心更坚定了。
她可真该死啊!
这破嘴平时也不这样啊!
还不等叶怀归开口,木锦之慌里慌张的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你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讲一讲,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叶怀归面露纠结,手指微微收紧,攥住手里的药瓶,沉吟片刻后直视木锦之,轻声询问,“安安姐如今是在做什么?”
木锦之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官职好像不牵扯到什么不能说的范畴,对上叶怀归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现在是正二品工部左侍郎兼正四品巡盐使,虽说与南江官府没有什么牵扯,但毕竟官职在这里,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在这里应当也是能说上话的。”
二品工部左侍郎兼正四品巡盐使,叶怀归没有想的曾经那个被父亲调侃着给她当妻主的邻家姐姐,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大人物了。
他原本要出口的话顿住了,有些难以启齿。
这样的人,自己还有资格和她扯上关系吗?
她还是那个会爬树给他摘果子的安安姐了吗?
不过想到齐从和王小,他又有些犹豫。
见叶怀归一脸纠结,木锦之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连她现在这个官职都处理不了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阿归能与我说一说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我这段时间在南江办事,也认得了两个人,若是我处理不了也可以帮你问问别人。”
对于这个记忆里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邻家弟弟,木锦之是心怀善意的。
又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这哥儿会给这具身体的父亲上坟,更是心怀感激。
再有刚才他提起自己父母过世,如今他孤苦无依的,一个哥儿能在这样的时代生存都是一种困难。
这么纠结难以开口,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当然是能帮一把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