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有问题的时候,沈月蓉却爱得深切,以至于…只要每每二人发生争吵,傅恒钰的一纸和离书,总能让她忍下万般委屈,当作何事都不曾发生。
可现在,便绝对不再是了。
“恒俞,把他给我抓过来。”
沈月蓉打开了一旁的印泥,就着恒俞的手,硬生生地将男人的大指头压了下去,随后又盖在了纸上。
而她自己也了然地按了手印。
“这张纸上面已经有了你我二人手印,便已经成效,我自今日起会搬出将军府,至于这些年来你我夫妻二人之间的共同财产,我不予追回,但是…早期有关于我嫁妆的花销以及损害,将军府必须赔偿,因为…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傅恒钰还想说些什么,甚至依稀还能听见傅恒月小声嘀咕,“你一个瘸子罢了,就算是真的搬出了将军府,又有什么地方可去?最后不还得回到将军府。”
沈月蓉却也不再装下去,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伸了伸懒腰,还带着几分放松。
“谁跟你说我的腿还瘸着?我可是神医世家之后,仅仅只是个…短暂的疾病而已,只要我想治,还不是片刻之间便可。”
虽然没有沈月蓉所说的那般轻松,但是一切已经雨过天晴。
“恒俞,青花,我们走。”
沈月蓉又想到了些什么,回过房间,把迟慕送给自己的轮椅和拐杖一同拿了出来。
“这屋子里别的东西我便留给将军府了,正好…这屋子里我为自己选的都是极好的,你若是想让杜菀搬过来,刚好省了置办的钱,也能多点钱…到时候好补了铺子上面的亏空,和我嫁妆里的那部分。”
沈月蓉与傅恒钰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要说上几句话刺激面前的人。
果然在看见傅恒钰那无可奈何又无从报复的嘴脸,感觉到无比的快乐。
沈月蓉带着他们二人回了沈家。
虽然之前不止一次派人暗地打扫过沈家的一切,可原本繁华富庶的院子,在这三年之间的无人管理之下,也变得有些过于苍凉。
“沈家的院子不能与王府比,更不能同我一砖一瓦堆起来的将军府比,就只能够让你们两个委屈了。”
“属下在边疆那边生活环境极其恶劣,只要有一个挡风的地,就可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