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到动情之处,还落了几滴泪。
她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又再度开口,“你放心,将军府我会照顾好。”
傅恒钰觉得神色也有些哀怨,仿佛今日一定要死一个人一般。
平时看待沈月蓉素来没鼻子没脸的傅家兄妹却也是一副哀恸的样子。
“这是…谁要死了?”
沈月蓉隐约的都能看见,门外早就已经请好的葬礼班子,和家人们手中的白布。
“我听人说,取心头血,是最为危险之事,自然…怕是你也无…”
“母亲可别说这话咒我。”
沈月蓉依靠在轮椅边上,挑了挑眉,“不过只是心头血,又不是要把我整颗心脏抛出来,怎么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可是不知将军可否与所有人都说过,你我二人当年结缘,如今也会因为这一碗心头血而彻彻底底断了个干净。”
傅恒钰自不会将与沈月蓉即将和离之事告知府中。
此刻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大师说取血的时间也有要求,如今眼瞅着快到了,你抓紧进去准备吧。”
他指挥着身旁的人将沈月蓉推进房内,被沈月蓉一手拽住了轮椅的轮子。
“话都还没说完,这么着急做什么?将军,有失有得才是人生,你既想让我去救你的儿子,你是否也得履行你自己的承诺?”
“你想要的沈神医的医书和日记,我已经命人拿来了,就在那处堆。”
随着男人手指的方向,那处确实堆积着几个木箱,上面打着的还是沈家的封条。
“这只是你答应我的承诺之一,那承诺之二呢?”
没确定自己能够摆脱掉面前人纠缠的时候,沈月蓉绝不会轻易的迈入这间房。
“是非要逼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样的话吗?你可知这样对你的名声会有多少损害?”
“我不在乎!”
沈月蓉直接打断,那张一向看起来温和的小脸,此刻却满是倔强。
傅恒钰叹了口气,“只要你心甘情愿将心头血取出来。并且能拯救将军府嫡子,我便立刻写下和离书,你我此后婚姻各凭自愿,再无相干。”
他闭着眼睛,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就是因为沈月蓉相逼,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沈月蓉也毫不在乎这些,她只需要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