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膝盖蹲靠在碑边,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是父亲已经离世,这世间怕是在也不会有人怜惜她,帮她。
迟慕也不反驳,他知道,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以沈月蓉对傅恒钰的用情至深与信任决然不会轻信他说的话。
随即,他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直接交到沈月蓉眼前:
一张傅恒钰与杜菀抱着一个女娃娃的亲密画像,一封两人私下互送的家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甚至提及两人养在外面的女儿。
“意映卿卿如晤……”卿卿,这可是夫妻间的爱称,傅恒钰竟对那瘦马称呼妻子。
整篇家书读下来,沈月蓉的眼睛已经肿得有些睁不开了。
她迷迷糊糊里看到迟慕还站在不远处,她想说话,却像是被谁掐住了喉咙一般。
“不会的!这封家书和这张画是你伪造的对不对?夫君绝不会做出这般背信弃义之事!”
沈月蓉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傅恒钰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痛苦,泪珠在脸颊上悄悄滑落,那种悲痛让人不忍直视。
傅恒钰怕是早已忘记,自己那双腿正是背着他才落下残疾,落得如今下场。
所以说她天生就是一个蠢货,理智明明已经告诉这桩婚事如今出了许多不尽人意之处,可是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她还是愿意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那身子也才落下了病。
“他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难道你还没意识到么?”迟慕不答反问,看着沈月蓉如此反常,他却还是要让沈月蓉清醒过来。
此刻的沈月蓉真想撕下迟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她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几乎哽咽地道:“或许……我能站起来,生下一儿半女……”
她是不想哭的,但是心里难受得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这话从沈月蓉的口中说出,让迟慕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同他都没圆过房,何来子嗣一说?洞房之夜他找借口离开,让你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便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