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兔子…”
沅沅摸自己的脑袋,经过短暂的相处,她对眼前的老爷爷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
“傻娃娃,说什么胡话,人脑袋里怎么会有兔子。”
王村长乐呵一声,自然不会把一个还没有自己腿高的娃娃说的话当真。
不然他岂不是白活了四十年?
话说到这里,他还是打算带着孩子去陈家看看。
陈家的位置很偏,是一座老旧的土坯房,院子里空荡荡的,偏舍里养了一头老黄牛。
家里的门大敞着,一眼就能看清楚家里有几样家具,三把断了腿的木椅,叠了几个破箩筐,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陈嘉禾这人对自己刻薄,对家里的牲口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就说偏舍里的那头老黄牛,除了四四方方的脑袋,可以称之为是一片牛,瘦的看到骨头。
“嘉禾,在不在家啊?”
王村长站在院子里大喊了两声,有好事的村民见他牵了个孩子,也跟着凑过来看热闹。
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从后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耙子。
前几天下了大雨后檐沟堵了水,他正在清理污泥和杂物,让水赶紧排出去。
“村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嘉禾长的还蛮结实的,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常年都是木讷的,看不出半分表情。
不少人都说他长了张死人脸。
“你瞧瞧这孩子,你认不认识?”
王村长将孩子领到他跟前,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陈嘉禾抬眸扫了眼前的女娃娃一眼:“不认识。”
“真不认识?”
王村长知道他性子怪很少跟他打交道,刚才就觉得俩人长的有点像,这么近距离对比就更是像的离谱。
“我该认识吗?”
陈嘉禾口气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阴森森的,让人感觉背后渗的慌。
“这孩子说你是她爹,你瞅瞅你俩长多像?”
王村长见他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语气一瞬间也变的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