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于非一直深居简出,直到第四天江水才平稳了些,于非把自己的一套飞鱼服让陆离穿上,跟在自己身边,对外只说陆离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一行人出了东来客栈,向着渡口行去。
李知涯虽然前几日挨了板子,但上官要走总要亲自出面送行,他被担架抬着,见钦差大人走来,慌忙从担架上下来,忍着疼痛拱手干笑道:“卑职特来恭送钦差大人……”
于非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问道:“李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多谢大人关心,已经无碍了。”
“那便好,本官也是公事公办,李大人勿要记恨本官才是。”
李知涯连忙道:“大人言重了,俗话说不打不成器,更何况这本就是下官失职,本就该打,该打!”
“李大人能体谅本官就好……”
于非说完就带着陆离登上了船,直到几艘渡船走远,站在岸边的李知涯才松了口气,心中不免苦笑,本想着多逢迎上官,没曾想反倒得罪了上官,还吃了一顿板子,这叫什么事啊……
……
……
渡过江后,又行了几日,途径“于非”的老家中州南郡休整。
中州县令吕州正,带领大小官员亲自出城迎接。
于非的大伯于驰逸也在其中,只不过身为商贾只能跟在队伍后面,吕县令已经得知他与钦差大人有过矛盾,若不是他是于非的大伯,又考虑到钦差大人万一想叙叙旧什么的,根本就没资格前来。
于驰逸心中也是颇为忐忑,低着头跟在诸位大人身后,生怕被认出来,当初被摆了一道,商铺没捞到手,派出去追的几个打手也被当场格杀,回来报官,当地县令脸都吓白了,说他雇凶伤人冲撞钦差,直接打了八十大板,判了个监三年,到处疏通关系,花了一大笔钱才算是免了牢狱之灾。
见钦差大人从马车中下来,吕州正带着大小官吏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下官中州县令吕州正,恭迎钦差大人。”
望着这场景,于非不由忆起当初被人逼着当假县令的场景,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不过和那时候的自己比,如今的自己多了一些自信和胸有成竹。
他走上前抱拳道:“叨扰诸位大人了。”
“钦差大人客气了,大人能来,是我等荣幸,何来叨扰一说?”
随行的官员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钦差大人能来,我等欢迎之至。”
吕州正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下官已经为钦差大人准备好了住所,大人颠簸劳顿,要好生歇息才是。”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