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教也好,截教也罢,都得看他眼色行事。
而姜子牙被逐出宫后,站在宫门外,望着巍峨王宫,满脸忧虑。
申公豹阴谋作祟,进献谗言,煽风点火。
可如今武王被困,自己又失了王室信任,又该如何破局,救武王于水火,续那封神大业,着实令他愁肠百结。
西岐这边,张天君回营,脸上还残留着布阵斗法后的冷峻与自得,见了闻仲,拱手施了一礼,朗声道:“太师,武王小儿、雷震子、杨昭已然入彀中,被困红砂阵!此刻怕是在阵中苦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呐。”
闻太师闻言大喜,抚掌大笑道:“道兄,好手段呐!此番可真是大快人心,若能趁机将姬发那小儿首级带来,悬于营前,管教那西岐乱作一团,士气全无,不战自败,我等也能早日平定这西岐祸乱,也好向朝歌有个交代,不负陛下所托啊。”
张天君却微微摇头,神色间闪过一丝无奈,抬手轻抚颌下胡须,缓声道:“太师有所不知,那姬发小儿虽被贫道用红砂击中,看似打死,实则因身负西岐气运,已然成了气候,周身有王气护体,仿若身披一层无形的、坚不可摧的神甲。贫道虽凭借红砂阵之威困住他们几人,可那王气着实棘手,犹如铜墙铁壁横亘在前,贫道一时半会儿难以突破。当下,唯有以红砂日复一日地侵蚀,一点点泄了他那王气,待王气散尽,方可近身取了姬发首级,彻底绝了西岐的念想,让他们知晓与我截教作对的下场。”
闻太师听言,笑容微微一滞,旋即神色凝重起来,踱步沉思片刻,道:“道兄,既如此,可需营中协助?这红砂供应可还充足?切莫出了差池,让那武王小儿寻得生机,逃出生天,否则,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呐。”
张天君自信一笑,昂首道:“太师放心,红砂阵内红砂如瀚海沙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足够消磨那姬发小儿的王气。我在阵中自会小心谨慎,日夜看守,绝不许有半分意外。且那红砂每一次洒落,待到百日,定能叫他王气全无,乖乖授首。”
闻太师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狠厉与决然,沉声道:“如此甚好,道兄务必盯紧了,这可是关乎我等胜负的关键。待取了姬发首级,西岐群龙无首,便是我等挥师西进,踏平此地的绝佳时机,届时,封神大劫,我截教亦可占据主动,扬眉吐气一番。”
张天君抱拳应诺,而后告辞出营,再度奔赴红砂阵,那阵中此刻黑雾弥漫,红砂翻涌,吞噬着困于其中的武王等人,只待王气消磨殆尽,便是血雨腥风之时。
是以张天君每日以红砂洒于武王身上,红砂触体,仿若刀刃切割,疼痛钻心,所幸符印威能尽显,护住武王,使其于剧痛中咬牙坚持,静候破阵曙光。
符印能护武王肉身百日,可武王毕竟肉体凡胎,尚需吃食。
此刻阵中除了敌我双方,就是红砂黑雾,不出七日,武王已然没了声息。
而西岐城中,虽暂不知阵内详情,却也因武王被困,人心惶惶,仿若惊弓之鸟,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下。
西岐两位太后见申公豹愿意出手相助,立刻派王室子弟随申公豹到阵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