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我们怎么没用了?今日你不说清楚,定让你尝尝我们老拳的厉害!”
林中仰头哈哈一笑,目光中透着嘲讽。
“就凭你们四个这副尊容,我倒有一首诗奉上: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把推侍御史,碗脱校书郎!”
这首诗浅显易懂,其含义便是极言这些官职之多。
补阙者一车一车地装载,拾遗者一斗一斗地计量。一把把推出侍御史,一碗碗端出校书郎。
听到林中说得如此有趣,凡是与他同一阵营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派人士中,尤以武将居多,皆是他父亲的同袍故旧。
他们平日里就看不惯那些文官的做派,此刻更是笑得肆无忌惮。
那四个杂官被这般嘲笑,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在这时,只听旁边有人重重哼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正是丞相段成。
“朝会乃是严肃之所在,岂容你们在此喧哗嬉闹?”
段成面色阴沉,声音严厉,他这话一出口,便将林中反击的行为给定了个不懂规矩、肆意妄为的调子。
旁边的太常博士张存厚,宣抚使年宏斌见状,立刻全部跳了出来,齐声附和道。
“丞相大人说得对!林中,你还不速速向圣上赔罪!”
林中听闻,缓缓转头看向了皇帝,眼神中有些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陛下召唤臣来,真的有要事吗?”
皇帝眯着眼睛,脸上表情冷漠,爱搭不理地说道。
“你先应对丞相的问责!”
段成闻言,冷哼一声。
“未来的驸马爷,你妄图转移话题是无效的,必须回答本相的问题!”
林中亦是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道。
“段丞相,你这选择性打击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了呀,这可都是你逼出来的!”
段成听了,怫然不悦,眉头紧皱,怒声喝道。
“本相怎么逼你了?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休怪本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