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天,就连战猛也来了电话,拿战临川当幌子,邀请我们去县城趁放假还有几天时间先去玩几天。
我一听,下意识地就觉得应该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手下决绝不了,想叫我们过去帮忙却不好开口才会这样说。
我都没和樊小天商量,就答应了这趟邀约。
刚刚过了中元节没有多少天,现在依旧还在鬼月中,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
我猜得没有错,战猛他们安邦局最近上下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整个月几乎都没有人能正常下班回家了。
因为之前周家的事,本就和我们走的很近的喳木匠一家,现在走动得更多起来,我和秀英已经早就收拾好了上学的行李。
刚去住校,要带的东西真不少,除了天凉可能穿到的衣裳以外,还有洗漱用品,日用品以及被褥这些都要带着。
可以说大包小包,每个人都跟搬家逃难一样。
家里人还不放心的一直见缝插针塞各种不容易坏掉的吃食。
就樊小天轻装简行,樊爷爷懒得多管他,总说一个臭小子,带一身换洗衣裳,弄个凉席子对付一下就算了。
腾出手来可以帮两个小姑娘多拿一点行礼,好在他大多东西已经早就拿到学校,不然照这样,绝对是被亲爷坑死的孙子。
除了这些正常的行礼,我还有一个小包,不敢离身的小包,里面不光有我的宝贝阎王令,更是还有平常处理事情可能用上的东西,家里的两块牌位我也要带着,还加上鼠来宝三兄弟。
要不是我坚决抗议,阿婆都想把她整形用的大木箱给我也一块带去,看来是真的要把衣钵都交给我的派头。
蔡阿婆也曾说起过,她年纪大了,准备金盆洗手,不做这缝魂一行了。
人老了火力弱,她估算自己已经扛不住做死人生意沾染的阴气和煞气。
对此我一点不反对,阿婆确实已经到了应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以后孝敬她就是我的责任,也是属于我的甜蜜负担。
乌鸦反哺,我这个雏鸟可以展翅的时候,就是我要报恩的时候了。
不过这行李真的多到有些过分了,怎么带走成了我眼前最大的难题,上车还好说,有木匠叔和梅子婶,就是张嘴找村里人帮忙送我们到车站都不会有推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