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我听在药铺做事多年的人说的。”马跃的声音陡然压低,“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刘溪的牌位下压着个纸人,纸人身上写着刘溪大名以及他的生辰八字及忌日,在脸部的位置还画着凶符!”
姜落落向前一步,“你又如何得知?”
“是我亲眼所见!”马跃回忆,“我初到药铺那两年一直都在打杂,逢年过节人手不够时,还会被派到刘家去帮忙。刚开始我不懂规矩,误入刘家香房去打扫,被人发现斥责,慌张之余不慎碰倒牌位,扶正时看到那个纸人,正贴在牌位底座上!”
“我心知闯祸,花了几两银子央求那人不要告发。那人不知真正缘故,只当我胆小怕事,收了我的好处便不再多说。后来那人辞去刘家的差事离开上杭,我以为此事便不会再被提起。你们若不信,可去刘家查看,那纸人应该还在。”
“我陪娘子回娘家时,曾与她娘家那边的一个琢磨易经卦术的瞎眼阿公打听。那位阿公说,在牌位下压死者生死双日是有些地方流传的咒术,可阻止死者魂魄还阳,也可压迫死者魂魄不得投胎转世。总之是不愿那死者重新回到世上。姜姑娘,你说,若刘掌柜对他叔父生此歹心,还能有叔侄情分么?”
何止没有叔侄情分,若如此,刘溪的死与刘掌柜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见姜落落没有回话,马跃又道,“我义父在刘家多年,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旁人多,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并拿此威胁,以致招去杀身之祸!那凶手又诡计多端,竟将义父尸首偷偷埋在我家院中!”
“你这算是在控告掌柜刘通?”姜落落问。
“……我……不知道。”
马跃还是没有一口指认的胆量。
“刘通最先供述刘平是仙主,但刘平早就遇害。若刘平根本不是仙主,便是刘通说谎。若刘平是仙主,在安置他休养一事上,你与刘通相互推诿,其中也有人说谎。”
“我没有说谎,一直都是刘掌柜说他安顿了义父!”
姜落落想了想,“我问你,你那药铺的学徒徐林监守自盗引出的各种祸事你究竟知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