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罗星河接过姜落落手中的纸片,“难道我现在打开,还与回家打开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一样是一样,只是若不够诚心,怕会改运。魁星堂多年的规矩,求得卦签之人都不会随意当堂打开。”
“这是哪儿来的规矩?魁星堂也不过刚修建二十年,什么规矩还不是人定的?”罗星河随意打开了折纸。
这张黄色小纸与在伍家或者竹管里见到的一样,都落着相似大小的几个瘦金体字。
“直挂云帆济沧海?”姜落落挨在罗星河身边,读出这句诗,“好兆头啊,舅舅还能走文运?”
“扯吧。没听这位老丈说,我坏了规矩,不够诚心,会改运。”罗星河感到可笑,“这些东西还不是人写的?跟我们平日抓阄有何区别?”
“舅舅,你的手!”
罗星河笑容凝固,只见自己捏着卦签的手指发红,好似抹了血……
“有毒?”
罗星河赶忙查看姜落落的手,见安然无恙,又捏着那张卦签退后几步,“你别过来!”
看着越来越红的双手十指,罗星河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手中的卦签看似没有一丝异状。自己的这双手又碰过什么?
签筒?
只有签筒了。
可姜落落也碰过签筒,还有鲤鱼嘴。
姜落落追至罗星河身前,“舅舅,你的手可有什么不舒服?”
“只有些麻。”罗星河握握拳,“倒也自如。”
“阿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姜落落扭头,焦急地询问正在一旁打扫的看守老人。
看守老人停下手中的掸子,望向那似鬼的魁星像,“冥冥之中,皆为天意吧。”